说完,对方啪地声关掉了窗户。
清冷的月光照在刘娟身上,她痴恋地看着陆韫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呼吸间吐出的都是贱气,人家不理会自己,她倒是成疯成魔,越发恋恋不舍起来。
陆韫很快就走到了陆家所在的一栋,家属大院里的房子都是独立的,他们家是二层小平房,从外面都看得到客厅亮着灯。
陆韫刚用钥匙打开了门,一只花瓶就正正地朝他飞过来,迎接他的是陆建国愤怒的脸,“你还有脸回来你昨晚上去哪里了”
陆韫刚想弯腰从鞋柜里取拖鞋,被花瓶迸裂的碎渣擦破了皮肤,他抬起头,看向陆建国愤怒的脸。
“你昨晚上去哪里了”陆建国重复。
“一个朋友家。”陆韫冷淡地回答让陆建国更加愤怒了,他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别以为你现在开了几个工厂不得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你在这里的食品厂立马就能关门大吉”
陆韫看向陆建国,这个轮廓和他有两分相似的男人,真的让人难以相信,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竟是他的父亲。
陆韫小时候调皮捣蛋,陆建国爱面子,和同事家的小孩相比,陆韫总是那么不听话,让他抬不起头来,陆韫从小就是在打压式的教育中长大,和陆建国的关系一直有些僵硬。
陆建国没有纠结他昨晚上的去向,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他“我听你妈说你跟一个二婚的女人不清不楚的,有这回事吗”
“她确实是二婚女人,但是我没有跟她不清不楚,”陆韫看着陆建国,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陆建国听他说前半句还稍微消了消火,没想到后半句就泼了桶油在他身上,“陆韫你丢不丢人啊”
陆韫换了拖鞋,穿过客厅,陆邦良的卧室在一楼,他打开房门,爷爷床头有一盏小夜灯,陆邦良正在安详地睡着。
他的举动让陆建国消停了一会儿,接着陆韫想上楼,陆建国等了他半晚上得到这样的答案当然不甘心,但是显然陆韫已经拒绝沟通了,陆建国站在客厅对楼梯上的陆韫说道“我和你妈已经决定了,下个月就帮你和刘娟摆订婚宴”
陆韫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回房了。
陆建国还以为他是妥协了,坐在客厅里恢复心情,可是没等多久,又传来了脚步声。
陆建国回头看去,陆韫拎着行李包出现在楼梯口,径直下楼来,看都没有看他,朝门口走去。阿
陆建国总算是反应过来,“陆韫,你又想拿离家出走来威胁人是吗”
陆韫没有回头,他平静地在鞋柜处换了鞋,接着提着行李往门口走去。
关门瞬间,他听见陆建国在后面狂吼,“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回来”
快到十二点,吴晓梦他们结束了这晚的工作,收拾好了,骑着三轮车陆韫的仓库去放东西,还没骑到门口,远远看到有个人坐在路牙边。等走近了,对方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吴晓梦几人都吃了一惊。
陆韫站起来看着吴晓梦,语气低沉,“晓梦,我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