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酒沉默片刻,道“我无权指挥他们。”
“你守护了他们,为这座城市供能数百年,火酒。”雷廷叹息。
“但我没想过再我是说,没想过成为他们,成为某个族群的领袖。你看,我的生命形态都和他们不一样。”火酒分出一小团飘浮的红色液体,像个q版手掌似的向雷廷摆了摆“别说什么回报,朋友,难道你守卫猎户人的时候,想过让他们回报什么吗”
“我就是猎户人,我是我族群的一部分。”雷廷语速沉缓,“你呢你怎样看待他们”
“别问这个,嗐,我不知道。”火酒说。
它蠕动着在空气中翻滚,火焰熊熊燃烧,雷廷不懂这样的黏液生物,也无法在不引起对方敌意的情况下去读取一个正常s级的思绪内容,很难闹明白那是不是一种撒谎反应那些记忆可不会细致到这个程度,智慧是需要的。
“拜托,兄弟,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我只是一团会着火的红色黏液,是发酵已久的火酒,我无意与你述说过往、争辩未来,你也别试着说服我。没人能说服一团会着火的红色黏液,”火酒的超能合成音语调轻快,“你也不能,至少现在如此。顺便,难道你只是路过顺手帮一把什么人的话,会想让他们报答吗”
好吧,这团会着火的红色黏液是自由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一个心灵自由的智慧生物,不会整天想着去控制任何事物,或避免被任何事物所控制。
雷廷不太清楚这家伙存在于世多少年,整个银河对它的记录最早也只能追溯至银河帝国陷落之后,如果只看表面,或许会有人认为它其实一直沉睡于这颗星球,而帝国遗民的到来唤醒了它
但敏锐的直觉告诉雷廷,这绝对有哪里不对劲,因为莫名其妙的,他就是会觉得叫帝国遗民听火酒的话不算是在让后者挟恩图报,他不会忽视这种异常。
不过他无意现在就解开这个几乎与他无关的谜题火酒曾用战斗与牺牲证明了它值得信赖,没必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追根究底。
“好吧。”雷廷说,“我提醒一句,你们这颗恒星的本阶段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我知道恒星里头曾经有一只巨兽,那就是它急速衰变为红矮星的原因。”火酒说,“但现在它已经死了,这颗恒星接下来能活的时间,至少能见证这一切尘埃落定。”
“”
雷廷微微挑眉。
“你”他轻声问道,“知道星空巨兽的寄生,有什么规律吗”
“不知道。”火酒的回答光棍极了。
“我可以告诉你,”雷廷冰冷的微笑起来,带着他毫无波动的情绪“那是人为选择的。”
“”
火酒的浮动都停顿了片刻“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雷廷说,“你知道”
“停别在这儿继续,”火酒的声音猛然增大,严肃下来的语气让这团会着火的红色黏液透出了一种沉重的武断与冷酷“我们找个其它地方”
“听你的。”雷廷爽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