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怕自家主子气坏了身体,忙安慰道,“奶奶别听她胡说,小少爷不会有事的。”
“你听到了吗,嬷嬷,她竟然敢觊觎大爷,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陈大奶奶咬牙切齿。
“那也没用,大爷的妻子只有您,其他人想也得不到,”柳嬷嬷忙道。
“嬷嬷,我咽不下这口气,”陈大奶奶目光阴狠,看着那个大呼小叫的女人,“不让她尝一尝骨肉分离的痛,她就学不乖。”
“奶奶您是想”柳嬷嬷吓了一跳,难道奶奶要向三房的孩子下手
可三房只有一个嫡女是赵氏生的,其余都是庶子。
陈大奶奶转头看她,“嬷嬷放心,我只想让妹妹的孩子过得好一点,到时候大爷知道了,应该就不会怪我了吧”
柳嬷嬷诧异,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陈大奶奶转身离开,回到自己院中,看了仍然在熟睡的苏叶,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轻言细语,“你要感谢我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以后啊,乖乖听大伯娘的话,知道吗”
这神情,吓得柳嬷嬷就不敢进去了。
苏叶听得一阵青筋直冒,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哎,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齐国公府吧,待在这女人身边,实在影响心情。
打定主意,苏叶重新陷入修炼中,不过也没忘了,装作生病的样子。
一连几天,东院都无事发生,直到宫里下了明旨,要查实去年太子属官犯事。
或许是心情好吧,陈大奶奶不打算再折腾了,让人去请了马道婆来。
马道婆这个人,可不是善茬,净干些邪魔外道的混账事,出入大户人家骗取银子,偏她不仅骗钱,还害人。
只是她善于伪装,把自己弄得慈眉善目的,又会说话,许多话都说到了那些夫人太太的心坎里,于是名声居然还不错。
陈大夫人知道这个人,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去年丈夫出事,她病急乱投医,就叫了这马道婆来,一阵作法,竟然真的让大爷流放三千里去琼州的刑罚,改成了去北边边关。
虽说北边更冷,还偶有战事发生,但总比南边瘴气弥漫,去了就回不来好吧
虽然她希望丈夫能没事的愿望最终没实现,但马道婆说了,那是因为皇权威严甚重,陈大爷是被皇权压制的,如果没她,就是英年早逝的命格。
现在她顶着皇权逆天改命,已经很不容易了,损失了她一半的功德。
这话陈大夫人半信半疑,但丈夫换地方是事实,她又不敢不信。
之后这一年,她时不时让柳嬷嬷送点孝敬银子过去,就当打好关系了。
现在用得上,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道婆。
马道婆在来的路上,已经从柳嬷嬷的话语中,试探出了陈家小少爷身边奶娘出事,陈大奶奶和柳嬷嬷都疑神疑鬼的事。
知道了原因,接下来就好编了,她还不等进门,就皱眉连退几步,大喝道,“哪个妖邪,竟然敢在我面前作乱,还不速速显出原型”
说着,她扔出一张符纸,那黄色用朱砂勾勒了不知道什么图案的符纸竟然无风自动起来,在整个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停留在某处,突然点燃。
“这是什么地方可是与那妖邪有些牵扯”马道婆故作高深莫测道,摆起姿势,全神戒备地看着那个方向。
“是周奶娘之前住过的房间,”柳嬷嬷万分惊讶,她只说找马道婆驱邪,可没说过周奶娘住在哪里
她不知道的是,这其实很容易猜,大户人家的建筑格局都差不多,结合齐国公府的情况,大爷不在,陈大奶奶目前只有这一个儿子,就知道儿子肯定养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