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这位王道长请来,咱家要与他好好谈谈。”
王定乾接到消息后,很快乔装打扮在外面与吴书来见了面。虽然他对外吹的很好,但其实他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是顺利的和贾士芳拉上关系了,也在罗天大醮中混了一个边缘的位置,但贾士芳和张太虚两个就是一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卑鄙小人,明明是他牵线两人认识的,两人却在认识后直接将他踢到一边,罗天大醮后,张太虚不但成为贾士芳的座上宾,还混到了偶尔能出入宫廷的机会。反观他呢,一说起这事两人就打哈哈,到后来贾士芳干脆不见他,张太虚也躲着他,要不是他心性够能忍,早就和张太虚撕破脸闹翻了。
现在还没闹翻,是他还想着进皇宫当供奉的事,还想着能重新把贾士芳和张太虚巴结回来,让他俩出力。
讲感情已经不行了,就只能上利益,王定乾很明白,那两个人都和他一样,是爱财的。
吴书来几句话间,就明了眼前这个人的所求,心下鄙夷,但这不妨碍他态度亲近地捧着王定乾。他也并不着急上来就完成主子所交代的事情,来往几次后,当真掏钱请王定乾做了一场不公开的祈福道场,给钱给的不但利索,还很丰厚。
王定乾喜笑颜开“吴公公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活,一定找我。”
吴书来眉头一挑,道“冒昧问一下,道长最近可是缺善款”
王定乾一听这话头就知道有肉,立刻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实不相瞒,老道自上次罗天大醮时见识了佛家香火的兴旺,不由觉得愧对祖师爷,因此也想在京城修一座道观,为祖师爷立金身。”
吴书来便露出犹豫神色。
王定乾心道有戏,立刻使出浑身解数试图从吴书来这里敲出善款。
在他的锲而不舍下,吴书来终于一狠心,半吐出口“银子咱家这里不缺,也可以捐给道长修道观、立金身,只是,道长也需得为咱家做一件事”
“什么”
“宫中的常在海氏,原是我家主子母妃谨嫔宫里的,却与她人勾结背叛谨嫔娘娘,如今我主子母子两人落难,她虽也受了罚,但咱家实在咽不下心里这口气。道长若能帮我出了这口气,便是将全部身家捐给你都可。”
王定乾本来还有些犹豫,虽然只是一个失宠的常在,但那也是后宫的贵人,他一时还真没有胆子,但在吴书来给他看了自己的部分身家后,王定乾立刻将所有犹豫抛诸脑后。
什么贵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干
张太虚觉得王定乾最近有些奇怪,不仅不知道在哪儿发了一笔大财,拿来狂砸他和贾道长,求他们帮他谋求一个供奉之位,还突然对喇嘛的事情格外感兴趣,让他给帮忙介绍一些高僧。
张太虚曾经是十分讨厌那些秃驴,但、咳、没有人会跟权势和钱财过不去,想象中的宫廷供奉道士和喇嘛因为竞争而关系敌对的情况并不存在,两方甚至还挺和气,宫里有什么祭祀,两方都是有商有量的。所以他现在在贾士芳的介绍下,和一些喇嘛保持了不错的关系往来。
虽然觉得奇怪,但在金银财宝的攻势下,张太虚又恢复了和王定乾亲密无间的关系,有机会时也会说服贾士芳带他们一起。
就这样,王定乾一步一步施行着他和吴书来商定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