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回道“岳总督的家眷身体确有些不适,不过并非生病,只是常见症状,并无大碍,休养几日自然会好。”
若是一个十来岁的真小孩恐怕听不懂这话,但弘书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芯子,立刻秒懂。
“知道了。”让太医退下,弘书叫来贴身伺候的侍卫,“孤记得行李里是不是还有些红糖”
侍卫回道“是,您要用吗”
弘书摇摇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也不馋糖,之所以行李中有这东西,还是他额娘让人给准备的“将东西送去给高夫人。”
高夫人接到弘书令人送来的红糖,诧异过后很是高兴“太子真是周到细心,比你爹强多了,你爹都没发现你不舒服。”
岳湘脸上发热“娘爹爹心里压着事,女儿这点小事不用爹爹费心。”
“得,不用你替你爹说话,知道你跟他比跟为娘亲。”高夫人假意不满。
岳湘撒娇“娘女儿跟您和爹爹一样亲。”
高夫人嘴上嫌弃,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给女儿煮好红糖水,一边看着女儿喝,一边叹气道“你爹爹他,心态还是有些失衡了。以如今的情况,结果是怎么都好不了的,还不如做最坏的打算,放平心态,说不定还会令太子高看一眼,日后说不得还有起复的机会。”
岳湘闻言有些黯然,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宅闺秀,所以她很明白,其实娘说的都算是好结果了,下狱、流放,这些结果也不是没可能的。
可恨她是个女子,根据这些日子打听到的京城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她即便到了京城也很难为父奔走,担子都要压到四哥一人身上了。
岳湘没滋没味地喝着红糖水,高夫人则在张罗着给太子送些回礼去。
“殿下,这是高夫人给您的谢礼。”
弘书打眼瞧了瞧,眼前一亮“豆腐这是打哪儿来的”
从云南回成都的路上,他接到消息,七叔允祐去世了,身为侄子的他,需要守孝一年,于是开始茹素。才出发的时候还好,稍微携带了些新鲜菜蔬豆制品,不过这些很快吃完,弘书又不愿意搞特殊每日派人去沿途的县镇采买,毕竟他是行军不是郊游,于是就只能啃军粮,大军还能偶尔打猎沾个荤呢,就显得他脸色有点菜。
“回殿下,这是高夫人自己带的黄豆现磨现做的。”
带黄豆就不说了,“还有磨盘”
“是个十斤重的小磨盘,高夫人说,主要是她平日用来练力气的,做成磨盘状也能多个用途。高夫人说让您放心,她把磨盘洗涮的很干净。”
“”
弘书自然不会矫情到嫌弃这个,不过,高夫人还真有点奇女子的风范,若有平台,说不定还真能成为秦良玉一样的传奇女将。
一口豆腐入口,柔滑细腻的口感让天天啃饼的弘书眯起了眼。
“哎”贴身侍卫惊呼。
弘书睁开眼一看,就见侍卫伸出手又不敢碰的熊猫崽崽正在试图偷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