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不适应我们的言行习惯,所以他想查方相氏查云婆婆,必须有个人在背后帮他,这个人是他影子,不需要有姓名,也不能暴露身份。因为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神鬼而已。”虞渊洗完碗,把碗放进橱柜里,“还有人心。”
“而我,就是那个影子。”
藏狐煤球也有点听不太懂了,但它有种直觉,虞渊这么做,是经过了漫长的深思熟虑,似乎从几千年前,这场无声的陪伴就开始了。
“那你要好好守护他哦。”藏狐煤球用爪子拍拍胸脯,像一个坐镇的大将军,“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虞渊擦干手,看到藏狐煤球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还真能预言未来”
“是真的开始了,在古代,巫蛊祝咒,往往就是从家畜开始的。”
“麒麟和我都不是一般的小动物,那么只有从你们家门口的锦鲤池下手了。”
虞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时间果然到了。
他家里的那些叔伯,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吃绝户了。
虞渊问藏狐煤球“太启怎么说”
藏狐煤球说;“他说他明天会出去看看有什么异常。”
“好的,我明天也出门看看。”
第二天一早,虞渊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算出门看看昨晚出事的锦鲤池怎么样了。
这一去,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太启下楼时,客厅里空无一人,叫了几声,只有麒麟喵喵喵地回他。
“怎么回事”太启从猫窝里抱起麒麟,走到大门前打开门。
一阵阴凉的风从门外吹进来。
虞渊和管家阿姨在门外说些什么,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藏狐煤球则乖巧地蹲在虞渊身边,听到开门声,撞了撞虞渊的腿,示意他看门口。
虞渊走了过来。
太启问“怎么了”
今天预报有雨,天气阴沉沉的,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压抑感。
虞渊说“这边。”
他挪开身体,让太启看向庭院东边的一隅。
那里是太启喝下午茶的地方,主景树是一株老银杏,周围则种着些灌木花草。
而这株有些年份,颇受太启喜爱的老银杏,就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枯枝。
“怎么回事”
太启有些恼火了,他大步走到那棵银杏树下一看,发现了更加诡异的情况。
原本每天都有园丁精心打理的角落变得乱七八糟,枯死的不仅有那棵老银杏,还有周围的花卉灌木,老银杏的根系尽数隆起,盘踞了近五米的圆径,庞大粗壮的根系密密麻麻地虬结在一起,缠成了一个死字。
这情景,纵使是见过云婆婆飞扑香炉的虞渊也震撼了。
太启冷然地看着眼前的狼藉,过了一会儿,轻蔑地笑起来。
“厌胜之术,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