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说“把我把校徽带着。”
太启说“行,看你状态不太好,我等会儿给你请假,今天你也别做饭了,我们吃外卖。”
两人的话还是不多,太启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虞渊则有些心事,一天都有些不在状态,只是中午陈礼宾上门时,提示了一下陈礼宾,压下虞豪和虞隆出事的消息,然后下午和太启一起,礼貌性地去探望了一下虞隆。
到了晚上,虞渊的烧还是没有退,太启把医生叫了过来,要给虞渊打一阵退烧针。
虞渊不同意。
“你也说了,是我身体的免疫反应,我扛过去就行。”
“不行。”太启说,“你是凡人,凡人就要遵守凡人的规矩。”
虞渊不在意地笑了笑。
太启问“你是不是怕打针”
虞渊问“你觉得我会怕打针”
“你的表情就写着害怕。”太启说,“快去,别让我发脾气。”
小破孩子挺会闹别扭。
太启才不管虞渊是在逞强还是在装大人,把虞渊押去卧室。
医生就等在卧室里,虞渊逃不过这针,只好认命,但他执意让太启出去,不让太启看自己打针。
“出去就出去,小孩子家家,这么多毛病。”
太启去卧室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虞渊已经打完退烧针了,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太启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
“张嘴。”
虞渊张开嘴。
太启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大白兔,剥开糖纸扔进了虞渊的嘴里。
虞渊皱眉“你把我当小孩吗”
“你本来就是小孩,有时候是气死人的小孩,现在嘛,勉强算个乖小孩。”太启看向小叔子,长相倒是不像小孩,棱角和轮廓越来越深,气质也越来越成熟了。
之前太启总觉得小叔子太冷静机智了点,行为处事气死个人,不像是个十八岁的人类小孩,经过这一次,看向虞渊的眼神又多了点怜惜弱小的关怀。
这关爱人类幼崽的眼神让虞渊有点不爽。
直到太启弯下腰,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烧好像退了点。”太启斜靠在床头,“等你烧退了,我就去睡觉。”
网上都说了,青春期少年心理脆弱,需要人关心,才能让身心健康发育。他这小叔子没爹没妈,哥死了,就只有自己一个非人类嫂子,也只有勉为其难自己给他送点温暖了。
没想到这一等,太启竟然自己睡了过去。
他从恍惚间醒来时看到虞渊在给自己盖毯子,又摸了一下虞渊的额头。
“好像又好了点。”太启打了个哈欠,“你多喝点水。”
他裹着毯子又靠在了床头。
昨天被麒麟压在胸口做了一晚上的梦,太启没能睡好,头一挨着软绵绵的背靠就合上了眼。
虞渊静静看着太启的睡颜。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太启对“弱小”的怜惜,也许是他唯一一点像人的地方了。
太启对“虞渊”这个身份是欣赏,并没有任何感情,就算自爆身份,也不过是让太启提前离开而已,太启喜欢的是虞渊的钱,是虞渊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付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