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启的心里暖暖的,又有些胀胀的“哼,你想听我说话,为什么不来昆仑见我。”
“我”
“因为你也在害怕对不对”还没等虞渊开口,太启就说道,“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想和我见面,但是一想到要见面,心跳就很快,还有点紧张,总是会在意这样那样的小事。”
太启说着,心脏又开始咚咚跳了,脸也开始发烧。
“这是为什么呀,我觉得好奇怪。”
虞渊在电话中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太启不满道,“我很认真在给你说。”
“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太启问“现在不能说吗”
虞渊瞥了一眼副驾上放着的丝绒小方盒,说“现在恐怕不行。”
“好吧。”太启听到虞渊那边的音乐声越来越大,还是一首很熟悉的曲子。
“你在放歌好熟悉的曲子。”
虞渊说“是广播。”
“这歌真的好熟悉。”太启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们吵架,你在喷泉广场接我回去的时候,就是这一首歌。”
“orunacabeza。”
太启问;“什么”
虞渊说“一步之遥,一首挺有名的探戈曲。”
“真好听。”太启随着音乐轻轻哼了起来,“你还有多久到家”
“还有两分钟左右,拐个弯就到了。”
太启说“那应该比我早几分钟,啊,我手机没电了,先不和你说了。”
太启朝着手机亲了一下;“等我回来啊”
电话屏幕被挂断了。
等电话挂断,虞渊重重喘了一口气,忍着浑身被天劫灼烧的剧痛,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把头枕在方向盘上,大口地呼吸着,死前的痛楚一遍又一遍地循环,化为齑粉的一幕不断地重现。
虞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轻,像是一团云一样,向四周飘散。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他终究还是没逃过天劫的惩罚,连一滴血都没留下。
虞渊苦笑着向后靠在椅背上,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涣散。
顷刻间,虞渊想起来太启。
对了,他还要先回家,他要在家里等着太启回来的。
虞渊咬着牙坐起来,从副驾上拿过戒指盒,又一次发动了车子,强大的执念支撑着他将车又开了一段,远远地,能看到他和太启小家的门。
可他的执念已经支撑不住精魂的散去,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太启的家,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
“虞渊”
虞渊在模糊的意识中听到了太启的声音,又强迫着自己清醒,在生命的最后几秒中,看太启最后一眼。
如果能抱抱他就好了。
去回应太启所有的期待和快乐,去给他永远的承诺和拥抱,去
虞渊闭上眼,在即将拥抱爱人的咫尺距离中,化作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