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杭皱着眉头把信件放好,就出门赶往了酒楼,七日不曾去过,要不是陆昭时常回来禀报,他都快忘了自家酒楼如何了。
“公子”陆昭一出大堂就目睹了陆知杭大步往这边走来,本以为近段时间都要跟着符大人学习经义,不由有些惊喜,声音都上扬了好几个度。
“我不在的时日里,师兄可曾来过”陆知杭环顾四周,问道。
此时不是晏国传统上的饭点,但几十张木桌上仍是稀稀疏疏坐了些人,大多是点了道小菜,配上美酒,盖因鼎新酒楼的白酒度数比之其他酒肆的都要烈上不少,许多人慕名而来。
陆昭见陆知杭一来,问的就是其他人,心下有些落寞,干巴巴道“未曾。”
“那你这些日子可有何不懂的”陆知杭又问。
陆昭年纪小,虽然是读过书的人,但毕竟经验不足。
“刘伯教了我许多,如今尚能自己处理。”陆昭听公子终于关心起了自己,面上笑意盈盈。
他其实也想问问陆知杭,关于开业那日的女子之事,可惜担忧公子因此厌弃他,小孩儿只能憋在心里。
也不知他不在的时日里,公子有没有与那姑娘幽会
对方当得起仙人之姿,是陆昭除了陆知杭以外,见到的唯一一位相貌如此俊俏的人,两人站在一块说是天造地设也不为过。
陆知杭边走边问了几句话,见一切安好,就放下心来了,正想翻翻账本看看这几日的营收有无问题,就听到了一声磁性十足的低沉男音不屑道
“这就是江南所谓的第一烈酒不过如此,与那井水有何异”
话语中的轻视毫不掩饰,听得陆昭怒火中烧。
这酒是公子酿的,对方这般贬低,就是把公子的脸面踩在地上实在不可饶恕。
鼎新酒楼的白酒经过文人墨客的诗作宣扬,几日的发酵之下已经有了些美名,更是以最烈之酒著名,这些日子以来引来了不少好酒的人前来浅尝,倒是第一次有人不屑一顾。
陆知杭按住蠢蠢欲动的陆昭,平静的双眼循声望去,打量起了说话的人来。
只见大堂的一隅内大咧咧地坐着一位皮肤古铜色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相貌却是一等一的好,俊朗之余不乏野性,张扬肆意得很,只在那稳稳当当的坐着就让人莫名的升起了压力。
“东家,这位客官已经饮了一壶酒了,竟是半点醉意也无。”小二听到这边的动静,赶忙凑上前禀报。
“哦”陆知杭闻言有些惊讶。
这酒虽说和现代的白酒相比度数不高,但和现下的晏国酿酒技术比起来就要好上太多了,根本不存在比他们家的酒度数还要高的存在,饮上一杯的人无不是赞不绝口,今日倒是碰上了个硬茬。
莫不是专门来找事的
这人不知道鼎新酒楼背后之人乃是阮家的嫡亲大少爷阮阳平,甚至和符元明也是沾亲带故吗就敢出来碰瓷。
陆知杭思索了会,三两步就走到了那青年的桌旁,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客官可是对这酒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