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过后生又有何不同呢哪怕他心有所属,都会待那女子极好的。
只是想归想,阮阳平在同意了亲事后,没料到阮城那么快就给他找到了未来的妻子,他不知该庆幸还是苦涩,这几日里都分外的茫然,恍惚间就走到了鼎新酒楼的门口。
这处没有师弟,但只要看着他们共同持有的酒楼,心里好像就多了丝安慰。
“阮公子。”陆昭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惊诧于向来不关心酒楼的阮阳平缘何出现在这里,瞧着神思不属的模样。
听到那正处于变声期而沙哑的少年音,阮阳平大摇大摆地迈进了酒楼内,环顾一圈大堂,状若漫不经心道“陆昭,师弟呢”
“公子”陆昭歪了歪头,湿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公子向来很少来酒楼里,都全权交给自己打理了,阮公子该是知晓才对,不在这才是常态。
“嗯。”阮阳平迟疑了会,应道。
陆昭心下有些奇怪阮阳平为何不去符府找公子,但既然对方问起了,他自然没有隐瞒的理由,于是如实道“公子前两日坠马了,这会正在符府内静养”
“你说什么师弟坠马了”阮阳平乍一听陆昭所言,莫名的一阵惊慌,犹如被压了千百斤的巨石,沉闷不已,急急忙忙地打断。
“是啊。”陆昭点头。
“伤势如何可有请什么名医坠马非同小可,怎地不知会我一声”阮阳平脸色白了一个度,惊魂未定道。
“伤了左臂,已经请了大夫了。”陆昭讷讷道,没预想到阮阳平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不过,此时的阮阳平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在伤了左臂这话刚落下,对方就犹如惊弓之鸟窜了出去,上了马车就赶忙符府。
一路上阮阳平的眉心就差皱成了个川字,惊惧不安了起来。
这马车的速度已经称得上是极快了,他仍觉不够,只想分秒必争,不见到师弟的话,一颗心就仿佛被揪紧了般难受。
好在紧赶慢赶下,终于在符府门前停了下来,他撩起衣摆就火急火燎地往陆知杭的卧房内赶去,只是却扑了个空。
“公子在竹园的凉亭中读书呢。”婢女夜莺耐心解释道。
阮阳平怔了怔,不解道“师弟不是坠马了怎地还在读书,该顾着身子才是。”
“公子已经好了不少了,暂时没有大碍。”夜莺恭敬地说道。
在来到竹园时,阮阳平刚走在小径上没几步路,远远地就看到了挺直脊背,左手缠着白布的陆知杭,对方一席白衣胜雪,右手捧着书卷,正孜孜不倦地读书。
阮阳平悬起的心悄然放了下来,好在没伤到要害,只是看着那动弹不得左臂,他仍是心有余悸。
“师弟。”阮阳平许久不见陆知杭,再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时,莫名的忐忑不安起来。
陆知杭乍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还有些诧异,轻声笑了笑“师兄,许久不见,你怎地才来府上看望我”
毕竟是大腿,当然得好声好气的说话。
“你这伤势如何了我刚刚才从陆昭那得知你坠马一事”阮阳平面露忧色,艰涩地替自己为何今日才来解释。
“大夫说没伤到要害,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陆知杭神色云淡风轻,显然对此不以为意。
他自个也是医者,见惯了生死,坠马之时甚是惊险,只是受了这点伤已经够他庆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