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沉默了。大家突然直面肖冷和张立平死后无人烧纸的凄凉,都不知该说点什么。
其实客观来说,这一车人都具有当今年轻人的特点,在迷信这方面好像很严重,具体表现在大家逢年过节都去烧香祈求神佛保佑他们赚钱;又好像也不是太信,比如你跟他说你不生孩子死后都没人给你烧纸,他会说啊我祖宗都在下面,我不能啃老吗
但现在这个话题还是让大家都很难受,因为这种“亲人烧纸”的背后带着一种在世者对逝者的哀思。没有亲人的人,好像连这种哀思都不会有,死了就是死了。
张立平想到自己还有椰子,心情稍好一点,拍拍肖冷的肩“想开点啊,等咱死了,我相信这帮战友都不会忘了咱们的”
“啊对对对”杨歌立刻附和,“你放心,等你死了,你就是要别墅我们都烧给你”
“”肖冷挑眉不作声。
杨歌说完品了品,觉得自己那话也挺奇怪的。
车子在这种古怪的气氛里又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下午一点的时候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灵薄”。
这个地方他们先前其实遇到过一次,但是经过篡改后的地点,所以大家没有开进去过,破解名称也无从说起。
这回他们到达了真正的灵薄,张立平站在牌楼下望着这两个字抱臂“这名字中不中西不西的,比较难猜吧”
“先进去看看。”肖冷沉息。
一行人回到车上,重新发动车子,驶入那怕片浓重的白雾。
白雾之后,面前是一片绿地,绿地上有很多身穿古希腊衣袍的人,在各干各的。
这个场景和他们先前在“假灵薄”外见到的景象非常相似。
不过当时在假灵薄,他们很快看到了“剧情”,一束奇怪的光照耀下来,一位女士满面愉悦的消失在光束中,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却在光中被灼烧,化为灰烬。
可在这里,他们的车子缓缓往前开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类似的景象。而且也没有怪物攻击,亦见不到“维欧宁斯”里那种暴力展演,这些nc非常优雅,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全然没有攻击意图。
“是不是要下去跟他们聊聊”张立平迟疑道。
先前在维欧宁斯被暴揍的肖冷睨他一眼,没有说话。
“哈哈我没有故意坑你啊”张立平边说边启用吉凶签筒3级的最后一次机会,询问下车和nc搭话是否安全。
道具给出的结果是“大吉”,肖冷沉了口气,刹车出门,去和nc们搭话。
车子里的几个人紧张地看着他的动静,这些nc好像真的很和气,每个人都态度很好地跟他聊天,他们眼看着肖冷在周围聊了一个又一个。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回到车上,关好车门,笑意复杂“这个问题可能很难解释,但我真的没在胡编。”
叶汐“什么”
肖冷一指左侧窗外的盲人“这个白胡子老头,是古希腊著名诗人,荷马。”
然后又指向远一点的地方“那个白胡子老头,是古希腊著名哲学家,苏格拉底。”
话没说完,苏格拉底看到对方在指自己,一脸和气地跟车子里的大家招了招手。
“还有那位女士”肖冷引着大家看向苏格拉底身后不远处的一位女士。
叶汐复杂道“这是个古埃及人”
“对。”肖冷点点头,“她说她是埃及历史上有史可考的第一位女王,哈特谢普苏特。”
“还有那位老爷子”这回说的是一个身高得有一米八的壮汉,“我也觉得很扯淡,但他说他是孔子。”
“右边。”他转而指向张立平那一侧的车窗外,“这位是希波克拉底医生。”
“那位是古巴比伦王,汉谟拉比。”
“这个更厉害,这是古埃及法老图特摩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