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是说胡话了。
肖冷在她拿起桌子上的干花说“这个蘑菇真好看”的时候一度很紧张,要来菜单反复确认过这家酒吧并不售卖用见手青只做的餐品之后才敢相信她只是喝高了。
刚放下菜单,就听叶汐醉眼朦胧地问他“什么时候考试”
“嗯”肖冷睇了她一眼,“什么考试”
“二模啊”叶汐拍着桌子道,“我一模考得好烂二模不能再这么烂了”
“”肖冷哭笑不得,喊服务生借了账,就扶着她出门。
叶汐醉得头都抬不起来,耷拉着脑袋,嘴里还在叨逼叨“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在肖冷将车子在17号员工公寓楼楼下的停车场停稳时,躺在后座的叶汐已经把一首孔雀东南飞背到“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
肖冷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俯身探进去,把她往外拉“到家了。”
“我还没默写完还有几行,等等再收卷”叶汐大声嚷嚷。
“”肖冷神情复杂地发现,她的醉酒流程还挺连贯。
刚才是二模,现在开始考古诗文默写了是吧
你们逻辑缜密的人醉酒都这么讲究吗
他无奈地从车中挪出去,站在旁边听她继续背。
终于听到“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那一句,叶汐啪地拍了下大腿,傻乎乎地望着他笑“写完了,谢谢老师”
肖冷挑了挑眉,再度倾身,总算把她拽了出来。
回到公寓,叶汐几乎还没被送到床上就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她头疼欲裂。
但虽然头疼,她心情很好,因为她理顺了思路,而且她自认为昨晚没喝断片。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跟肖冷说了什么,在那个过程里,她既说服了肖冷,也说服了自己。
至于后来是怎么回家的这个问题,她没印象了,但没深想,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大脑让她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
洗漱之后,她去上班。步入17号院门时遇到一位1队队员,对方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早啊188哎你喝酒了”
刚进办公室又碰到张立平,张立平瞠目“嚯,好大的酒味儿看不出你酒量挺好啊”
已经坐在工位上的肖冷不咸不淡地抬了下眼皮。
酒量好
两倍长岛冰茶加起来也没多少酒。
叶汐轻松地把包放到自己座位上,随口问王心冉“丁部长今天在吗”
“在的,我来的时候碰上他了。”王心冉道。
“行,那我去办公室找他。”叶汐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往丁部长的办公室走。
在推开丁部长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叶汐可以说是做好了“我今天晚上上飞机,明天就死在公海”的准备,直到丁部长告诉她“这次任务最迟年底执行。”
“”叶汐好生愣了一下,升起一股怨念。
早说还有七八个月,她昨天就不借酒消愁了,等到临出发再喝酒壮胆也不迟。
她适当表达了一下小情绪“您怎么不早说呢”
这回换丁部长一愣“昨天给你的资料里有,你没看”
“害”叶汐尴尬了,嘴角僵硬扯动,“没往后翻。”
丁部长复杂道“就在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