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夏“四郎所言甚是。”
伊塔“花花驴驴,好看哒。”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靳若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嘀咕。
“方兄,”林随安还想挣扎一下,“你没什么意见吗”
方刻垂着眼皮,“这身衣服价值三贯钱。”
林随安“”
难道您老的审美只值三贯钱吗
林随安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然而半个时辰后,她就发现震撼的太早了。
木夏竟然为他们准备了一个车队,四驾马车八辆,拉车的马匹毛色全黑,马鬃系银铃,还有四辆货车,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檀木箱子,棕马铜铃,跟车的仆从三十人上下,最离谱的是车队最前方,六匹高头良驹,毛色犹如珍珠,光泽华丽,马鬃马尾梳着漂亮的小辫子,辫尾系着纯金的铃铛。
木夏神色愧疚“家主说了,东都不比扬都,四郎第一次来,还是低调行事的好。唉,委屈四郎了。”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花一棠翻身上马,十几层的衣袂在日光下甩出绚丽的华光,高举折扇,“出发”
伊塔兴高采烈甩起马鞭,方刻揪起马鬃上的金铃咬了一口,表示满意,“是真金。”
靳若“我能找个幂篱把脸遮起来吗”
林随安“放心,有花一棠在面前顶着,应该没人关注咱们。”
“你确定”
“呃应该吧”
凌芝颜看着眼前堆成山的卷宗,长长叹了口气。
自从冯氏文门的案子之后,大理寺就变成了东都学子的众矢之的,日日都有冯氏拥趸者在大理寺门前静坐,一日三班倒,吃喝拉撒睡都不耽误,显然是打算和大理寺耗到天荒地老。这些学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少人身上还带了功名,打也不敢打,赶也赶不走,大理寺卿陈宴凡气得头发掉一半白一半,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将矛头都对准了凌芝颜,扔给他数百件陈年无头旧案,还限期令他一月之内务必查出个子丑寅卯。
明庶和明风很是不忿,好几次都想去寻陈宴凡的晦气,皆被凌芝颜压了下来。他是凌氏这一辈中唯考中一甲进士步入官场的,又蒙圣人看重,身负复兴整个凌氏一族的重任,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断然不敢像某些人一般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有的时候,我真想像花家四郎一样,狠狠骂一句啖狗屎”明庶边整理卷宗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