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伊塔将所有的金条、金叶子、玉牌、房契往赌桌上哗啦啦一推,“全压。”
“好”伯克布将木箱往赌桌上一推,“跟压。”
荷官送上骰盅,每人五颗象牙骰子,和林随安在金手指记忆中看到的相同,只有数量不同,白十三的记忆里是六枚骰子。
林随安莫非六枚骰子有什么特殊含义
伊塔和伯克布同时举起骰盅,哗哗哗、哗哗哗摇动着,众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白向捂着胸口,憋得脸通红,突然一个激灵,赌桌上的二人同时将骰盅放下了。
荷官拔高嗓门高喝“开”
两个骰盅同时提起。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过去,同声“哇哦”。
伊塔和伯克布骰盘里的骰子都是五个大红色的“四”字,平局。
白向长吁一口气,拍着胸口哎呦呦叫着,靳若和方刻擦了擦头上的汗。
花一棠笑了,“坊主果然是高人。”
伯克布也笑了,“这位波斯小郎君的确厉害。”
花一棠“二位赌技不相上下,恐怕五个骰子分不出胜负。”
伯克布“郎君所言甚是,不若再多加些本钱,再赌一局如何”
“坊主的意思是”
伯克布身体微微前倾,和蔼的笑意在琉璃灯的光晕中渐渐变得狰狞凶狠,“赌六个骰子,敢吗”
花一棠歪头,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桌上的已是在下全部身家了,无法再加注了。”
“南乡赌坊的规矩,六枚骰子,赌的不是钱,”伯克布笑道,“是命”
喔嚯原来六枚骰子是这个意思。
林随安顿时来了精神。
“啊呀”花一棠扇子遮住嘴巴,眼睛瞪得滴溜溜圆,惊慌叫道,“在下只是来赌个钱,可不想把命搭进去啊”
“不想赌也行。”伯克布冷笑一声,微一摆手,身后十二名护卫齐刷刷散开,弯刀出鞘,凛凛寒光围住整座厢房,“南乡赌坊的规矩,弃赌者,必须留下所有本钱”
白向“嗷”一声,抱住了靳若,靳若嫌弃得直翻白眼。
方刻默默往靳若身边靠了靠。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花一棠做西子捧心状,演得甚是起劲儿,“只能硬着头皮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