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叹了口气,“龙神果的蜡烛也是你带来的吗”
段红凝身体顿了一下,“红凝在今夜之前,从未听说过龙神果。”
“所以龙神果的蜡烛到底是谁放在燕钗阁的”驾车的木夏问。
“我压一吊钱,是吴正清”靳若倚着车门,懒洋洋挥着马鞭道,“吴氏布行大肆贩卖青州绣品,吴正清手里定有存货,他肯定也对弥妮娜见色起意,所以打算用龙神果控制弥妮娜,龙神果的效果可比催情香强多了至于他说与弥妮娜有旧的说辞,八成都是胡诌的师父,您说是不是”
“徒儿这次分析的甚有道理。”车厢里的林随安瞧方刻打了个哈欠,自己没忍住,也打了个哈欠,“凌司直以为如何”
凌芝颜点了点头,“还有一个疑团,弥妮娜的桃花烙是谁烙上去的”
“方大夫说是弥妮娜死前几个时辰烫上去的,”林随安挠了挠额头,“根据时间推断,当时弥妮娜大约是在来散花楼的路上,不合理啊,那个时候她应该是清醒的就算她当时被人弄晕了,醒来之后,难道就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吗”
方刻“烫伤痛入骨髓,不可能毫无所觉。”
林随安和凌芝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莫非是她自己烙的”
方刻不予置否。
几人讨论了半天,也不见花一棠参与。
从散花楼出来后,花一棠的状态就有些怪,软垫也不靠了,扇子也不摇了,直勾勾盯着窗外浓重的夜色,不言不语。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夜市灯光流萤般闪过他如玉的面容,显得有些寂寥。
凌芝颜口型四郎怎么了
林随安耸肩她又不是花一棠肚子里的蛔虫,问她也是闲的。或许是这纨绔今夜用脑过度,宕机了吧。
良久,花一棠幽幽叹了口气,身体一松,靠在了软垫上,“感觉不太对。”
林随安和凌芝颜“哈”
方刻“说人话。”
“我是说段红凝。”花一棠皱着眉头道,“她看着花某的眼神,三分试探、三分戒备,三分疑惑,还有一分藏得很深的恨意。”
方刻翻了个白眼,索性闭眼开始睡觉。
林随安挠了挠额头请恕她眼拙,从头到尾段娘子就没正眼瞧过花一棠几次,着实没看出来还有这么深刻的内涵。
凌芝颜“四郎多虑了吧。”
花一棠竖起扇子,郑重道,“花某的预感从未出过错,段红凝身上的疑团肯定会牵扯出大案子。”
林随安甚是无奈,心道就算真出了大案子,也不是段红凝的问题,而是你这走哪哪死人的倒霉催体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