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们就是采用的这种轮岗制,一旦发现有人理智不再,立刻上报,等恢复了再回来。
如果不是为了生计,翔太真想一辈子不再来这里,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比咒灵还要恐怖
而就在今天,地下室有人来访了,他先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出现的,是尾池和宏。
“和宏抱歉,家主说无令不得入内。”翔太说。
尾池和宏的哥哥便是拿美工刀差点把自己眼睛剜出来的那个。
和宏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和过去那张温文儒雅的脸比起来,他现在的脸明显坑坑坑洼,有非常阴郁的感觉,和宏默默地向后退去。
在阴影处的禅院扇走了出来“真够该死的,怎么,他不能进,我也不能进吗”他只露一张侧脸,显得很是尖嘴猴腮,表情看上去有些不悦,他很讨厌有人拿家主的命令说事。
翔太一时半会流起冷汗,禅院扇他是得罪不起的“这”翔太让他进了。
开了十几道门锁,才入到里面,内里,一股腥臭扑鼻的味道传来,禅院扇捂着鼻子远远看着,叫人把一头活着的野猪抬进来,然后扔到那堆肉块里。
瞬时,野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它逐渐的被肉块溶解了,就在表面露出了黏腻的内脏。
扇呵呵一笑“还算有点用处。”
最近,禅院家总有些流言,似乎是有几个人失踪了。
美穗的话也变少了,以前她在小甚尔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跟小甚尔在一起,绞尽脑汁也要抱抱。
那种非常努力地找话题和疯狂夸夸的模样,特别可爱,她还会记笔记。
原本,明明哪怕小甚尔闲下来擦个桌子,她都会瞪大眼睛,用触手代替拍掌拍得噼里啪啦响,然后说“小甚你太棒了好干净好厉害”时不时,还偷偷地拿触手看一下笔记。
躯俱留队需要什么东西,不等他自己去采买,大笔的钱就已经垒在他桌子上了,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
最近她显然有些自闭,并且默不作声,成天都待在卧室里,连喜欢的厨艺课也不去上了,只伸出长长长长的触手在室内游荡,本体是根本碰不上。
她总挑一些特殊的时间给小甚端水果和饭,或者是做大扫除,常常是隔着老远用触手刚刚将碗和盘端到桌子上,小甚尔正准备搭话,摸了摸触手,触手就像触碰不得的含羞草一样,“嗖”的一声就缩回了卧室。
由于小甚尔窜个子窜的很快,美穗又给小甚做了漂亮的新衣服,她的缝合功夫与日俱增。
美穗这回做了黑色的羽织,表生地是石墨灰,纹路是千鸟纹,内衬是唐狮子,但是送衣服的时候她都是指使小章鱼去送的,她就在远处打开门缝,探出一点点头,然后见小甚尔看上去还算满意又把头缩回去。
看来主动听睡前故事没能让美穗变得放松,她看上去更自闭了。
小甚尔实在是没办法,于是采取了一有空就骚扰的战术。
“咚咚咚。”他敲敲门。
过了一会儿,卧室里的美穗才装模作样地应声“我的玫瑰、啊不,小甚,什么事”
小甚尔鼓起勇气,才说“谢谢你做的衣服,我很喜欢。”
“不用向我道谢啦。”她隔着门板回答。
见她不开门,小甚尔问道“你最近怎么都不见我,都不看我”
美穗心都要碎了,但隔着门,她还是这样说“有吗哈哈哈,哪有啦,没有啦,小甚,只是我最近有点忙啦。”
小甚尔立刻警惕地说“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给我做乱七八糟的造物我不需要他们陪我。”
“没有啦,小甚,抱歉,我不会在那样做啦。”隔着门板,都能觉得她的声音透着浓浓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