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鳃鳗其实没有头,硬要说的话,长得是圆筒状的,软滑湿腻,没有上下颚,口里有密集的牙齿,难看程度,和他家章鱼进食的时候有的一拼。
还有一个金发的外国神父,既是诅咒师也是鱼头人,变身时是章鱼,领域全是湿滑的肉墙与触手,看上去他信奉的主是克苏鲁,逮住人就想用触手塞进人的鼻孔、嘴里或其他缝隙里试图传教。
甚尔戴着没有度数的眼镜,也不知道他那里找的两侧是空的、v
领露胸、两个膀子露在外面,那种看上去很亵渎人的黑色神父服。
他在真神父面前佯装斯文地抱着本圣经他抢的,冲着神父的章鱼十字架竖了个中指,他伸了伸红舌头,笑得扭曲,用神父国家的外语生涩地嘲讽他说:
“你的天主与父很丑,我不想信。”
气得神父发抖:“你你这是亵渎你的狂傲终究会毁了你”神父在船上顶着红色的章鱼头追着他揍,甚尔就把这个当做晨练项目在船上蹿下跳。
连遥远的克苏鲁意志碎片也半撩眼瞧了瞧,它怒气冲冲地去看:“eioskonj翻译:是谁是哪个愚蠢的人类在挑衅我的权威”
罩在甚尔身上阿萨托斯的一缕意志也“看了看”克苏鲁。
克苏鲁:“”
克苏鲁吹起口哨,它假装无事发生地离去了。
绕船跑了十几圈之后,神父气喘吁吁地成了软踏踏的一团,甚尔大气都不喘一下,他走过来,把神父砸晕。
越接近海中的那个位置,鱼头人就越来越失去理智,开始主动攻击人类,或者跳入海中消失不见,似乎是去往海的更深处了。
船上的一些炼金术师已经开始拿鱼头人做实验。
“还差一点总是还差一点”
甚尔隔得很远,他听见那人说:“一定要弄到深潜者。”
甚尔第一次接触“永生之酒”的概念,还是在遗忘之森时夜蛾正道随便提及的传说。
第二次则是在其他诅咒师嘴边听说,有人抓到了喝过“永生之酒”的人,是真的如何都不会死。
想不到真的存在“永生之酒”。
想都不用想,那些抓住永生者的诅咒师会怎么对待永生者,有时,永生未必是件幸事,相反充满了诅咒。
他垂头,掩住纷乱的思绪。
夜晚,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海上的天气变得越来越暴烈。
“咣”
船身摇晃得厉害,已经有晕船的人吐出来了。
狂风加暴雨,高处带点的雷雨云同地面形成巨大的电位差,巨大的电流噼里啪啦折断了诡杆,剧烈的晃动使得船瞬间翻倒,还没到达目的地去看“朝圣”,便已先败在大自然的脚下。
甚尔在水中不断向上游,章鱼也急急忙忙伸出触手,拉着他向上。
但即使在深夜看得见方向,扑上浮板也很快被海浪冲散。
水。
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