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是动都不敢动,万一弄到他的针口,刺破了血管要怎么办,赶紧连声应下,“你先别乱动,你还在输液啊喂”
他不肯,“那你要先答应我嘛”
“”
时溪要崩裂了。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现在要怎么做先答应了,以后再反悔不可能每个项目都带上他的呀要是回国了,真的要带上他吗顾延州会不会被气死
门口传来顾延州的怒吼“你放开她”
时溪也被吼得一愣神,不知道顾延州什么时候回来了,连忙先护住费志瀛,免得他一个病人被打了可怎么办啊。
她起身将顾延州推到角落,双手搭上他宽厚的肩,推他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
“顾延州,你别,你等等”
男人原本是推得动的,现在脚步停下来,像堵墙一样站在她面前,压着怒气道“他摸你手了。”
时溪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回去洗洗好吧。”
“他摸你手了还对你撒娇”
“”
这话,她可没法接。
顾延州脸颊内收,周身气场磅礴放大,甚至比少年时还要强大十倍、百倍,看起来是真的凶,真的吓人,凶戾又霸道。
偏偏费志瀛这人处处踩雷,娇滴滴地又流下一行清泪,委屈巴巴道“姐姐,他好凶啊我是做错了什么嘛”
时溪“”
小弟弟,姐真的救不了你。
好不容易安抚好顾延州,时溪坐在副驾驶位上,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只能单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无语,有些无奈。
手上滑腻腻地被涂了一层免洗酒精凝胶,顾延州还亲自上手,两个掌心包裹住她的,根根手指都搓干净,手心手背全都不放过。
整个迈巴赫里充斥着一大股酒精味儿,甚至比医院里的还浓。
顾延州一边给她洗手,一边低骂道“我上网查过,男人对一个女人撒娇,多半图谋不轨。你别看他年纪小,心机其实特别重。”
时溪点头。
脑子里全是某人刚才暴躁的样子,像只被人侵占了领地的狗狗似的,呲牙咧嘴地恨不得要撕碎对方。
“有没有听我说话”顾延州不好上手掐她的脸,看她现在的表情,只好掐她被费志瀛碰过两次的手,不满道“你还要过去吗”
时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来都来了,总不可能让他孤零零地打完吊瓶回家吧”
“那我呢”
旁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顾延州的嗓音很低,像混响的低音炮,“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时溪还没转身看过去,却透过车窗的反射看到男人的样子。
顾延州现在像是被人抛弃的大狗狗一样,垂着眼,长眼睫毛垂下来,眉眼间染上低落的情绪,连嘴角都是低撇着一个弧度。
像是极力忍耐不给她看到。
结果还是失败了。
“你走两年了。”
男人拉开座位的扶手,上半身探过来,从后将她搂住,挺拔的鼻梁轻轻蹭过她的后脖颈,滚烫的气息吹拂在细腻的皮肤上。
他嗓音里的委屈很明显,不自知地朝她撒娇。
“这次,能不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