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好像读懂它的意思,掀开被子下床,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捞起它“你叫我起床啊。”
霍霍没有回答,只安安静静的趴在她胳膊上,尾巴一扫一扫的。
桑吟抱着它出去,半途打了个哈欠。
她没看手机,不清楚具体时间,也不知道霍砚行还在不在家,揩着眼尾溢出的生理性泪花喊道“霍砚行”
“可算醒了啊,还以为你得睡到太阳下山。”
是比霍砚行更加沉稳的男声。
桑吟动作蓦地一滞,惊讶的看过去“爸”
“您怎么在这儿”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连三个饱含疑问的话脱口。
桑伯远坐在餐桌边上,手边是还冒着热气的茶。
他只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还做梦的时候。”
霍砚行拿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看见桑吟后说道“把猫放下,过来吃饭。”
桑吟自动忽略他前半句话,带着霍霍挪到餐厅,一屁股坐下。
霍霍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蜷在她腿上。
桑吟本以为在家里经历巨变后,又时隔多日,再和桑伯远见面多少会有点小别扭,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但是姜还是老的辣,桑伯远还是和以前一样,直白的怼了她一通“这么大个人了下个楼梯还能栽跟头,脸上那么大俩眼睛是摆设来的”
桑吟嚼吧两下刚送进嘴里的皮蛋粥,为自己解释“我又不是故意摔的,没看好角落里有只猫,被它吓了一跳没站稳。”
“那不还是摆设,我说错了吗。”
桑吟把勺子一丢,一脸生无可恋“断绝关系吧,这父女没法做了。”
霍砚行把两份煎蛋的蛋黄和蛋白分开,蛋白那一份的盘子放到桑吟手边,又给桑伯远续了杯茶“桑叔,喝茶。”
桑伯远看了霍砚行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又问桑吟“疼不疼”
“您这不是问废话吗,能不能疼吗。”桑吟极尽夸张的描述“您都不知道我昨天多可怜,就穿着短裤短袖,去医院的时候人还以为我是流浪汉。”
桑伯远轻笑一声“流浪汉穿的可比你多。”
“爸──”桑吟拉着长音,不满意的喊了声。
桑伯远“不说了,你好好吃饭。”
桑吟哼一声,低头撸了把猫头,夹了块儿霍砚行弄好的蛋白吃。
桑伯远又问了霍砚行几句老爷子的近况,饭桌上聊的都是家常话。
生意场上的事情谁都没有主动提起,倒也不是刻意逃避,只是觉得事成定局,拿出来讲除了影响心情毫无用处。
吃完饭,桑吟想着霍霍的事情,准备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不用去了。”霍砚行拦下它“已经都做完了,疫苗也打好了。”
桑吟愣愣的眨两下眼“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你睡觉的时候。”桑伯远说“人阿砚又是做饭又是带猫检查,你就在屋里躺着做梦。”
“那我这不是受伤了吗”桑吟晃了晃自己残缺的脚腕“病号最大。”
“你没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早起来过。”
眼看着父女俩又要拌起嘴来,霍砚行手掌在桑吟后腰处抵了下“去阳台看看。”
“看什么”桑吟注意力被转移,狐疑的睨他一眼。
霍砚行卖了个关子“看了你就知道了。”
桑吟皱皱眉,一蹦一跳的扑向阳台。
开门看到被百叶窗遮挡的另一侧全貌后,眼睛惊喜的亮了亮。
霍砚行和桑吟在对于家居装修这方面的审美趋向一致,不过霍砚行更加讲究简约,但是房子最开始是桑吟安排的设计,所以有她的审美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