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冷漠的脸上多出几分错愕“这是我吃剩的。”
“怎么了”霍砚行问的理直气壮。
桑吟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明知道霍砚行是故意为之,偏偏奈何不了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没怎么,你吃吧。”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能这么无赖还厚脸皮
霍砚行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桑吟一时间也没话跟他聊,但是也没离开餐厅,托着腮四处张望,最后又看回对面的男人身上。
他一整晚没休息好,但是面容清隽不减,拿着勺子的左手手背有她留下的牙印和指甲印。
桑吟恍惚想起,她小时候好像就挺喜欢咬霍砚行的,从长牙期开始,演变到后来一跟他闹矛盾就先咬一口泄愤。
尤其夏天,穿上短袖,他胳膊上总是能有几个牙印。
霍砚行一开始会说她,她不听,照咬不误,后来霍砚行就随她去了。
应该是在初中,也是有一次她发烧生病,学校老师给桑伯远打电话让他来接,但是没能打通,桑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可以给家里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最后却给霍砚行拨了过去。
说自己发烧好难受,家里没人,只能拜托他来。
那个时候霍砚行正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不用参加高考。空闲时间多的是。
因为当时正值流感爆发期,霍砚行去学校接上她后,不做犹豫,直接带她去医院打针吊水。
桑吟本以为回家吃个药睡一觉就可以了,不成想霍砚行这么简单粗暴,她想跑,但为时已晚。
她挣扎得过于厉害,护士扎不了针,霍砚行只能抱着她,她当时也是很生气,早知道就不该给他打电话。
然后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后来无意间听见他和朋友聊天,朋友看见他锁骨上的牙印,调侃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桑吟不知道霍砚行是怎么回答的,因为她当时已经红着脸匆匆逃走了。
大概在那个时候,她隐约觉察出自己对霍砚行那些关于青春懵懂的小心思。
“霍砚行。”她叫了他一声。
“怎么”霍砚行放下勺子,看她。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喜欢谨川哥”桑吟其实不想再跟他聊这个话题,但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
霍砚行顿了下“我看到你给他送了情书。”
“可是那封情书是送给你的。”桑吟猜到或许和情书有关,可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一时顾不得面子之类“上面还写了一个x──”
她话音猛然一收。
x。
是霍砚行名字最后一个字的首拼音,也是项谨川姓氏的首拼音。
“我现在才知道。”霍砚行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对不起桑桑。”
那封情书被他翻来覆去看过很多遍,字字句句都能看出写信人对收信人的喜欢和在意。
桑吟初中以前的字写得并不算很漂亮,比较潦草,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习字,即便她并不喜欢。
因为她觉得字如其人,一板一眼的笔画是束缚,她不想被束缚。
直到那封情书的出现,是她写过最漂亮的一手蝇头小楷。
少女情怀总是诗,桑吟将她对他的心思以这种方式直白表达出来,一腔赤诚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最后却被他误解多年。
甚至自以为对她好的提出分开。
种种所作所为,远远不是一句“对不起”能消弭的。
桑吟摇摇头,无心在意这些“那那封情书最后是怎么到你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