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的探进去脑袋,环顾一圈,卧室里空无一人,眼睛刚转到浴室方向,玻璃门“唰”一下拉开,霍砚行穿着浴袍,头发往下滴着水,清隽出尘,干净又俊朗。
看到门口做贼似的小脑袋,他脚步一顿“怎么了”
桑吟抓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淡定回“我房间的吹风机坏了。”
说完,死死盯着霍砚行,要是他不解风情来一句“我去看看”或者“打电话叫前台送一个”,桑吟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同床共枕。
所幸霍砚行这次情商在线,招手叫她“过来。”
桑吟悄悄松了口气,推门进去。
霍砚行带她进了浴室,找出吹风机插上给她吹头发。
两人吵架以来,霍砚行倒是天天问要不要他给吹头发,说他情商高吧,每次桑吟拿乔拒绝后他都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继续问,说他情商低,他今天还偏偏就接住了她抛出去的橄榄枝。
桑吟腹诽,比股票变化还跌宕起伏的是霍砚行时常掉线的情商。
霍砚行怕弄疼桑吟,手劲儿放的轻,力道适中,揉按的十分舒服。
浴室里还有他刚洗完澡没有完全消散的热气,配合着吹风机,烘烤得人昏昏欲睡。
桑吟困倦的眯起眼,直到支撑不住的闭上。
头发吹得差不多,霍砚行见她站着都能睡着,关掉吹风机,打横抱起她出去。
路过门口的时候,有过两秒犹豫,随后径直朝床边走。
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折返回浴室,吹干自己的头发,关了灯,上床躺到桑吟身边,手臂一勾,将她揽进怀里。
脑袋枕着他的胳膊,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桑吟闭着眼默默感受着,直到她的心跳节奏和他完全重合。
眼睛悄咪咪睁开一条缝,见他呼吸平稳,像是已经睡着的模样。
小心翼翼的抬高身子,摸索着找到他嘴唇,轻轻的碰了一下。
然后像是偷吃糖果怕被发现的孩子,连忙缩回去。
闭上眼,真正开始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吟认为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借着穿透窗帘与墙壁之间缝隙柔柔落下的月光,打量着怀里的人。
低头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又觉得不够,不满足,寻到她的唇。
浅尝辄止的含了含她的唇瓣,在疯长前克制的离开。
霍砚行订的上午的飞机,吃完早饭就要赶往机场。
桑吟咬着面包片,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碗里的粥“要我去送你吗”
“你想去吗”霍砚行问她“想去就去,不想就不去。”
桑吟一阵气闷,这人的情商又开始断崖式下跌。
现在是该把决定权交给她的时候吗
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勺子丢进碗里,鼓着腮帮子含糊说道“不想去”
拿起另一把椅子上的外套就要走,路过霍砚行的时候,手腕一紧。
被他精准攥住。
她冷眼看过去,边嚼动嘴里的面包,一下一下及其用力,仿佛咬的不是面包而是霍砚行。
男人被她逗笑,站起来,揩掉她嘴角的面包屑,在她撑得鼓鼓的脸颊上轻吻了下“我想让你送。”
顿了顿,补充“行吗”
鉴于上次桑吟送霍砚行去机场,在回程的路上撞了车,霍砚行便没有让她开车送,找了个司机过来送两人去机场。
明明他出国留学的时候两人分开的时间更久,但是都不如这次短暂异地让桑吟来的不舍。
把霍砚行送到机场,回程一路郁郁寡欢,直到坐到片场,都蔫头巴脑的打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