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吗”波本紫灰色的眼睛眯起,将手里的酒杯反倒,示意他已经喝完,“要下毒的话,我在你的下午饭里会更容易些。”
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的花架上,诸星大对对方糟蹋美酒的行为很是嫌弃“那不是烧酒,波本。”
“明天还有任务,我不想影响手感。”
“哦好吧,狙击手的习惯。之前苏格兰也是这样,”波本不以为意,说着向他伸出手,“你不喝就还给我,不喝比不讲究可更浪费。”
诸星大没多想,爽快地将酒杯从花架上拿起递给了他,随后熄灭手中的香烟,打了招呼就开门回了房间,只留下波本一个人端着自己带来的酒杯在阳台吹冷风。
见黑麦头也不回地离开,同往常一样不愿搭理自己,波本眼睛中一丝光亮闪过,低头看向手里的香槟忍不住低笑“什么嘛,看起来他完全不知道啊。”
这位香槟还真是神秘,也连自己的手下也瞒得紧,可惜贝尔摩德那里就是密不透风的墙,什么都问不出。
不过路还很长。
“希望明天任务顺利。”
纽约大厦的顶层。
熟悉的餐厅里人来人往,诸星大坐在最不起眼的一隅,完全不见刚刚杀完人的紧张,好似只是一个平常的客人,喝着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咖啡。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是波本和苏格兰的事。
这里他还算得上熟悉,以前作为fbi潜伏和调查的时候也来过几次,谁让那些有钱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个地方,而在市中心,那些地方又总是很近。好在时间隔得久了,以前他来不是做了伪装就是蒙着面,也不怕有什么人能认出他。
餐厅的用餐自然是波本安排的,那个喜欢浪费活动经费又爱享受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这家餐厅可不便宜,组织的钱又不是自己的钱,薅羊毛能薅一时是一时。
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
诸星大有些唾弃,觉得幸好fbi没这种人,又觉得在组织里这么做似乎也没什么毕竟他是卧底,又不是真的忠心耿耿。
黑衣组织里的都是社会渣滓,大家一个水平,自然也不好说谁不要脸。
舒缓的钢琴乐曲响起,远远的夹杂着宾客低声交谈的嘈杂,和服务员的脚步声,咖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感到久违的宁静。
卧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工作,在精神紧绷的日子里很少有放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