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室因为器材设备原因,里面没有装有监控器,只有操作人员和病人能够进去,不过有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可以从外面观察到里面。
宫野志保穿着防护服又站到了露西亚的面前,躺着的病人被捆绑再病床上,只能看向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但她清楚的知道,在那面漆黑的墙外,是监视她的琴酒一直以来名义上的好搭档。
啧,真讨厌。
如果不是在这个组织,他或许还能是个不错的人。
但这种事没办法假设。
“小志保,看在我把你姐姐照顾的不错的份上,轻点呗。”露西亚还在垂死挣扎,只有脸还能动的她,朝穿着防护服的冷漠研究员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
一旁的助手如实记下了他们的对话。
宫野志保现在连她的理也不理,埋头操作起来,按下开关,全无感情地看着被电击的开始痉挛的女人。
“博士,会不会阈值有些大了。”一旁的助手问,他笔下记录的笔停了下来。
“没有,实验,不,治疗还是照常进行。”宫野志保说,隔着层防护服她的声音发闷,外面的琴酒也看不到她和助手说话的具体口型。
拿别人亲姐姐威胁,真是代号干部的作风。助手在心里暗自咋舌,唾弃着香槟的话,并没有把宫野志保这有点违规操作的“报复”记录下来。
毕竟就算是组织成员,也是会抱团的,研究员和行动干部不同,谁知道下一个被威胁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家人。
见助手没别的反应,仍按计划写下了实际操作值,宫野志保心里松了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香槟身上。
用条件宽松的实验治疗换取姐姐的自由,她也不知道和香槟的这场交易算不算划算,看上去香槟并不会因为她的行为直接恢复记忆,但一旦香槟暴露,她也会受到牵连。
如果说香槟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记忆被一道铁幕分隔开来,本该日常修理维护的宫野志保,虽然没有直接拆掉它,却也在修理的时候偷工减料,偷偷留些缝隙,让原本结实的工程变成了豆腐渣,看上去没事,但有天总会轰然倒塌。
希望那天到来的时候,局面早就是另一番景象。
治疗的时间并不长,宫野志保和助手站在一旁像以往一样观察着香槟的反应,痉挛,抽搐,在到停息最后红发的女人躺在机器上,满头的冷汗,但那双眼睛即使有些空洞,也从未闭上。
“数据不错,结束了。”宫野志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指挥助手给她松绑,“要留下来休息一会儿么。”
香槟恢复得很快,眼神迅速重新聚焦,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狼狈的模样,她仍然是那副明媚的笑脸,笑着说“不用了,公司事还多着呢。”
直到她重新收拾好,走到治疗室门口时,在宫野志保的身侧微微头,主动弥补了两人的身高差,之前两人的局势似乎瞬间反转。
“谢谢志保的通情达理我会好好照顾你姐姐的。”香槟的声音不小,一旁拉门的助手听的一清二楚,他抬头看去,红发的女人虽然仍是笑意盈盈,但脸上的阴影却充满了可怖的气息。
这个笑面虎怎么不被多电几次助手愤愤不平的在心中记着小本本。
“那麻烦了。”宫野志保冷淡的点点头。
不愧是博士面对香槟的威胁也临危不惧助手看向自家博士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在送他们离开治疗室后,自己留下来整理使用过地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