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声应好,都快哭出来了,“我现在就觉得有点痒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元旦你也上班吗”
厉江篱嘴角一抽,觉得她很像某些同学,学到哪儿,就出现哪儿的症状。
“明早交完班,给你拿到药就回去了,元旦都休息。”
说着叹口气,声音低了下去,也变软很多“没事的,这是个自限性疾病,一两周就好了,我陪着你。”
严晴舒哼唧了两声,又说明早想吃皮蛋瘦肉粥,让他回来的时候给她带。
挂了电话,抱着熊猫玩偶就把被子盖过头睡了。
只是睡得也不好,睡着了也觉得不太舒服,总也睡不沉,睁开眼时屋子里还是一片漆黑,便觉得应该还很早。
她拉了一下被子,把脚伸出被子外面,冷空气侵袭过来,身上的燥热一下就褪去不少,稍低的温度有利于入睡,她没多久便再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忽然间听到一阵猫叫,还以为是家里养的小三花溜进来了,便翻个身,把脸往被子里钻。
可刚钻进被子里,闻到一股不属于印象中母亲喜欢的洗衣凝珠的味道,猛地睁了一下眼,把头钻出被窝,这才反应过来,啊,对了,她不在自己家,是在厉江篱家。
一时间又忍不住在心里跟自己做戏,嘤,这是我男朋友的床,但他夜不归宿,让我独守空房
戏还没做完,就听清了猫叫声的来源。
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响着,传出几个月前她给厉江篱录的第一版起床铃“喵不要赖床啦,快点起来嘛,今天天气很好,铲屎的你不去搬砖吗你不搬砖怎么有钱养我呀,喵”
严晴舒一愣,旋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在同一时间起立敬礼。
救命我录的时候没觉得有问题,重新听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尴尬,为什么在这里听到会觉得这么丢脸
她颤抖着伸出手,把闹钟按掉,然后哆嗦着重新缩回被窝,只觉已经尴尬到了能脚趾抠地的地步。
被起床铃吓得彻底清醒之后,她开始觉得自己肚皮上痒痒的,顺手就抓了两下。
结果感觉到指尖有少许湿润,先是一愣,随即立刻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被子一掀,睡衣一撩,果然,肚皮上的两个水疱被抓破了。
“啊烦死了”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抱怨,然后急急忙忙下地起床,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擦抓破了的水疱,洗了手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涂药膏该涂哪个随便涂一个会出事的吧不对,我连厉江篱的药箱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说你,昨天晚上到处乱转,怎么就没想到找找药箱呢
真是一大清早,心情值就一直落落落落,降到最低点。
大概是因为过于沮丧,严晴舒很丧,丧到她不想洗脸刷牙,什么都不想干,甚至懒得打电话或者发信息问厉江篱一句药箱在哪儿该用哪个药。
就这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柜上水晶花瓶,花瓶里一朵花都没有,空荡荡的。
她开始想,厉江篱为什么会把一个空的花瓶放在这儿,有什么寓意吗
是风水先生跟他说这样可以有益运势,还是这个花瓶本身就意义特殊,比如是他妈妈送的,或者别的什么人送的
厉江篱一大早起来,去查了一遍房,回来后邓崇跟他说“你先回去吧,不是要去拿药么我交班就行。”
于是他拿了张西药的处方,下楼去交钱拿药,顺便给厉主任打电话,说了严晴舒出水痘的情况,问他要一个中药的处方。
厉主任发过来两张中药处方,让他先给严晴舒吃第一张,等痘出得差不多了,就换第二张吃,又说中午有空就过去给她摸一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