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有风吹动,栀子花香也就始终萦绕不去。
香味越来越浓,到了让人每时每刻都能闻到的程度。
身上也充满了汗水,浸得两个人都在发热。
徐连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要成为半透明的了,布料贴着,能够很明显地看到一切。
顾玠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回来的时候,曲芮特地让徐连穿着这一身,原来玄机都在这里。很显然,这样的把戏对于彼此爱着的人来说,是非常简单又奏效的。他隔着那层布料亲了亲徐连,舌头似乎能感觉到在布料底部的细节。
徐连的眼泪骤然落得凶极了,然而身体却又迎合地抬着,好方便让顾玠将两处都尝着。
灯太亮了,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念着徐连是第一回,顾玠在给他尝了个鲜后,也就没有再继续。
他知道受着主仆思维的影响,很多时候徐连都是以顺从他为先,因此在让对方尝鲜的过程中,也非常注意徐连的感受。见他似有不逮,便立即要止住。
可他不过刚停,就被徐连搂着又拉了回来。
顾玠尚未彻底离开,这样的冲突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因此来的感受也为之最。顾玠见徐连陡然地打起颤,而他被对方困着,也是不得其法,口中散出些许声响。
“小连”
徐连稀里糊涂地来亲他,很难就这么止住了。
院内的栀子花又香过一阵,甚至还有几片花瓣被吹落掉到了地上,洁白的,同泥土归到一处。
小院里的灯过了很久才熄灭,这里一向也没有更多的人伺候,因此响动再多,也没有人听见。
翌日一早,其仪照常来伺候顾玠用早饭,现在曲芮身边用得多的是个女孩儿,其仪算是归到顾玠这边的人了。只是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全无动静。
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少爷跟徐先生都已经起来了。其仪不由得纳闷,又怕耽误了顾玠用餐,站在门外喊了对方两声。
过了会儿,门打开了,顾玠披着件衣服,看上去才醒来没多久。
“少爷,早饭已经摆好了。”
“先让厨房温着吧,等会再摆上来,我今日要多睡一会儿。”
“是。”
顾玠自回家以来,从来都是准时起来用餐,就没有迟到的时候。
其仪心底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曲芮事后得知,只是让厨房里多做些补身子的汤给徐连喝。他现在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些汤喝下去也没有妨碍。
顾玠看到汤的时候,就明白曲芮已经知道了。并且晚上的时候,曲芮还专门让其仪送来了一块刻有龙凤吉祥的金锁片。
“太太说,这是以前老太太留下来,说是要传给儿媳妇的,原应早早给了徐先生,只是徐先生一直身体不大好,趁着昨日生日,一并送来添个吉祥。”
其仪说得喜庆,顾玠看徐连高兴,特地给了赏给对方。其仪又是一阵欢天喜地,向曲芮复命去了。
“看来这金锁片比我还要好,小连得了以后眼睛都没有从上面离开过。”
顾玠不过是玩笑话,徐连却立刻将金锁片放了下来,将他抱住。
而后还哄哄人似的,又亲亲他的脸。闹过一阵,顾玠将他抱到身上坐着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