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你的酒窝很漂亮,我当时看了很久。”
盛穗自知高中时期瘦小的她并不出众,可当丈夫跨越十余年后告诉她,那时的她也曾被人哪怕一时片刻的默默关注过,心底不知作何感想。
餐厅鹅黄灯光打落在周时予的头顶发肩,光晕温柔岁月,温馨美好到盛穗恍然一瞬只觉不真实。
“拜你真的很灵,”记忆盒子被开启,她忍不住分享当年对丈夫印象,弯眉,笑意带着几分俏皮,
“那时我梦想就是去魔都大学,高考前一个月天天拜,后来真的考上了。”
周时予问她“你为什么想考魔都大学”
“当时没什么特别理由,我妈妈在这里,我以为考上魔都大学,就可以名正言顺找她。”
谁知成年人的世界远比想象复杂;盛穗接过丈夫剔骨的鸡翅,随口道“你呢有一定要来魔都大的理由吗。”
周时予看盛穗吃饭时双颊鼓起,像是贪食的小仓鼠,放轻声音“当时很想和一个人继续做校友。”
“她想读魔都大,所以我就来了。”
想和好朋友考同校很正常,盛穗转念又想到男人退学的事,不由感叹“差一点我们就是校友了。”
虽然成为校友,两人大概率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就如同他们相互平行的高中两年。
周时予于她,只是考前求拜的心理依靠;
而她之于周时予,大抵只是荣誉墙照片上正在笑的女同学,或许意义更少。
听盛穗这样讲,周时予先是微愣,随即垂眸扯唇笑了笑,微哑沉声不知为何听着有几分自嘲“是啊。”
“就差一点。”
“”
饭后,盛穗去客厅给平安喂饭陪玩。
洗过碗后,周时予放下围裙来到客厅,在沙发前俯身问她“饭后运动一下,出门散步或者在家里跑步机都可以,不然血糖要上升的太快。”
盛穗倒不想拒绝,只是受伤的右脚踝走路还会微微刺痛,迟疑道“可以明天吗,下午我不小心把右脚撞伤了。”
她正要用手去指脚踝,就见周时予皱眉蹲下身“伤在哪里消毒了么。”
说着便抬手轻托住她脚踝,剥去白色鞋袜,看她盈盈一握雪白脚腕上,踝骨的剐蹭伤痕,眉间紧皱。
盛穗从未被男性细细盯着脚看,更没见过周时予气场低冷模样,羞赧之余,不忘解释道
“只是不小心蹭了下,没事的。”说着她便想坐起身。
“别乱动。”
男人抿唇语气微冷,一言不发地起身回房,很快拿着医药箱折返回来。
盛穗仰着头,听话地等着丈夫重新在她身边蹲下。
周时予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住她右脚,垫在自己膝盖稳稳放好,再转身去拿药箱里的棉签和医用酒精。
软绵绵头轻滚在她早已愈合的伤口,盛穗垂首看丈夫眉间紧蹙,手上动作却轻柔无比。
周时予问她“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
盛穗张口欲要否认,听见丈夫压抑疼惜的哑声时,却突然之间变得娇气“当时有一点,现在没事了。”
说完她先嫌自己矫情;擦伤这样小事,有什么必要特意拿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