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却见景王殿下点了点头,道“翰林院的官敢笑话本王把翰林院都斩了。”
沈拾月不得不开口道“殿下言重,翰林院上下几十人,他们也不知此人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是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便是要追究,也该追究他爹,同僚就免了吧。”
咳,这绿茶男竟然敢笑话她的小傻子姑且给他发发功。
话音落下,却见她的小傻子点头“子不教,父之过,那他爹也斩了。”
还是熟悉的路子,小霜在旁处变不惊,然程润阳却不由瞠目结舌“这这这”
而就在他结巴之际,一旁,大长公主府的管家,见到园内异常,忙上前问道“不知殿下与王妃在此,可是有什么事”
却见景王殿下又将目光转向他,指着那位兵部尚书府的公子道“你,把他给本王斩了。”
管家也是一愣“啊”
却见另一方当事人程润阳肃正神色道“景王殿下请不要跟微臣玩笑了。”
一旁,沈拾月不由挑眉,嘿,这家伙竟然如此不怕死也是个人才。
她于是赶紧道“这位程大人难道看不出殿下已经生气了怎么还敢如此激怒殿下”
话音才落,却见小傻子忽的朝一旁走去,而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正好有几个侍卫经过,身上都带着刀。
沈拾月一愣,娘的,小傻子不会真去拿刀吧
她于是赶紧把人拉住,顺势道“殿下息怒,便是要斩也犯不着您亲自动手,此乃姑母府上,别弄脏了姑母的地方。”
这可把管家吓了一跳,赶忙也上前帮忙劝阻,又叫人去禀报大长公主。
没过多久,便见大长公主与驸马爷及儿子一起赶到。
但见大侄子手里已经攥上了刀,大长公主自是吓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了”
沈拾月趁机告状“这位兵部尚书的公子,未免太过轻佻,惹了殿下生气,还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对殿下十分不敬,便是再有才华的人,也得知尊卑守礼法吧”
话音落下,大长公主一家三口还没听懂。
小霜在旁边及时补充“启禀殿下,方才奴婢陪王妃更衣,才踏进这里,这位程大人就出现了,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对王妃言语轻佻,还说什么王妃与景王殿下一起变傻了之类恰好景王殿下听见这话,便问他何意,他却说自己是兵部尚书之子,翰林院编修之类,总之就是殿下不能打他,杀他。”
“什么”
这话一出,大长公主一家三口都是一愣。
程润阳也是一愣,他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然而没等张口解释,却见那管家也道“小的到时,便见景王殿下怒气冲冲要斩这位程大人,程大人却说,殿下是在开玩笑”
大长公主立时火冒三丈,哼道“怎么区区一个探花郎,居然胆敢如此以下犯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景王傻”
程润阳吓了一跳,忙要开口狡辩“不不,还请殿下不要只听一面之词”
却还没说完,却见沈拾月又冷哼一声“何为一面之词难道我与殿下还会冤枉你不成难道是我们将你从那畅音阁里拽出来的”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点头,是啊,大家好好的都在看戏,人家小两口出来就算了,怎么他也跑出来了
程润阳已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百口莫辩之下,只能道“我只是只是方才饮酒后不适,出来透透气罢了。”
然话音落下,却又一愣。
这不是又印证了那丫鬟的话,他确实喝醉了酒,方才出来调戏景王妃
然而没等他再解释,却见景王又一脸委屈的对大长公主道“姑母,他说他爹是兵部尚书”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大长公主愈发怒火攻心。
当初原本那位兵部尚书范元成当的好好的,那慕容瀚上位后,便说人家年事已高,令其告老还乡,转而将这程松提拔了上来。
什么告老还乡谁看不出他这是在换自己的人手
而换谁不成,偏偏换了这只晓得钻营取巧的程松。
若论能力,他还不如现在的兵部侍郎彭载道强。
此时见侄子如此说,大长公主立时冷笑一声,道“好个兵部尚书,有朝一日,竟也养出这样的儿子。”
说着立时吩咐自己儿子道“立时给宫中修书一封,请陛下看看,有人如此欺负他的兄长,欺负先帝血脉,该当何罪”
话音落下,程润阳狠狠一怔。
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