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道好,便一同走了过去。
而来到近前,却见那侍卫继续跪在地上痛哭,小傻子却弯腰去摸他的脑袋,宛如抚摸一只宠物那般,嘴里还哄道“不哭了。”
这不由叫众人更加奇怪,庆王问道“这是怎么了”
却见慕容霄看他道“叔父,有人欺负他,他很可怜。”
庆王愣了愣,又问那哭泣的侍卫“你姓甚名谁,为何哭泣”
话音落下,慕容霄又跟了一句“别怕,我叔父会替你做主。”
庆王“”
这傻孩子,什么事还没问清楚,先给他安了差事。
然随着慕容霄这话一出,那哭泣的侍卫终于开了口“微臣淮安侯府常雪柏,受那上林苑左监丞柴可为欺辱,如今妻离子散,走投无路,还请庆王爷做主啊。”
沈拾月“”
淮安侯府
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个媳妇跟姐夫有一腿的无敌忍王吧
一定了,他不也说是受了那上林苑左监丞柴可为的欺辱吗
嘿,这也太巧了吧
待听完那可怜虫常雪柏的哭诉,一干人等再到达太皇太后跟前时,却见皇帝与田太后都已经到了。
田太后笑得有几分阴阳怪气,道“方才才说,怎么几位还没来,这会儿竟一起来了莫不是约好了一起叫我们等”
庆王道“方才在外头遇见点事,来往了,还请母后与太后,陛下恕罪。”
太皇太后闻言哦了一声“什么事啊”
话音才落,还没等庆王回话,却见慕容霄道“吏部尚书,欺负人,妻离子散。”
什么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直叫众人一愣。
还是庆王补充道“方才儿臣几人路遇金吾卫中郎将,也就是淮安侯的次子常雪柏,其对儿臣当场喊冤,说那吏部尚书的儿子,就是上林苑监的左监丞,叫柴可为的,与其妻通奸,事情败露后,其妻回了娘家,这柴可为又教唆其丈母娘家扣住媳妇不放。这常雪柏几次上门,竟然都被岳丈家的人打了出来,说如今家中一片凌乱,幼子整日嚎哭,家不像家。”
太皇太后闻言立时皱起眉来,道“竟有此事那勾引他媳妇的那小子,却又如何教唆了他的岳丈家打他”
话音落下,沈拾月极想同老太太解释一番,毕竟可是前日才吃过的瓜啊
然而此时她开口恐怕不好,只好忍着。
好在庆王及时道“因为这两人其实是连襟,这常雪柏的丈母娘家,便是柴可为的丈母娘家。”
庆王妃也补充道“柴可为娶得是大姑娘,常雪柏娶得是二姑娘,此事说白了,就是姐夫与小姨子有染,坑了连襟。”
话音落下,太皇太后总算听明白了,又摇头道“这岳丈家竟然如此厚此薄彼莫非那大姑爷家权势要比二姑爷家高不成”
这话一出,庆王夫妇不由互看一眼,心道那确实。
大姑爷的爹吏部尚书,可是现在皇帝眼前的红人呢。
但皇帝此时就在眼前,他们可不敢说。
便见皇帝与田太后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见此情景,沈拾月心间很是着急。
她能理解庆王的顾虑,但眼看这事儿都开头了,总不能就卡在这儿了吧
而正在此时,却见小傻子道“雪柏,一脸胡子,跟孙儿哭,好可怜,皇祖母为他主持公道吧。”
沈拾月眼睛一亮。
小傻子好样的,总是能在这种时候破开局面。
果然,这话一出,就见太皇太后瞥他一眼,道“就知道给哀家找事儿,这不还有陛下在么这点事,陛下自会替他们主持公道的。”
这话一出,皇帝只能赶紧应是“朕回头便叫人询问此事。”
太皇太后颔了颔首,又道“若是有了结果,记得叫人来哀家跟前说一声。”
皇帝一顿,又应了声是。
沈拾月又是眼睛一亮。
有了这话,就算皇帝想护短都不行了。
就是等结果出来,能不能也告诉她一声
她也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