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指了个随车的侍卫前去查看。
没过多久,却见侍卫返回禀报,“启禀王妃,似乎是有两位老者告状,被京兆府官差阻拦,因此发生争执。”
还是老者告状
沈拾月一愣,又撩帘望了一眼,隐约瞧见那被打的人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甚是可怜。
她不由皱眉,这京兆府尹也是的,便是不让告状,说清楚便好,好好的打人做什么
正这样想着,却见小傻子也把头凑到窗边来瞅,而后皱眉道,“打人,可怜”
说着便吩咐扶风,“过去看看。”
沈拾月,“”
小傻子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管闲事了
然而扶风已经应是,将马车行驶了过去。
待到了地方,二人下了车,那吵闹还在继续。
沈拾月提心吊胆,生怕小傻子会被误伤,正想叫他小心些,却见小傻子已经开口道,“都停手。”
恰逢今日入宫赴宴,本就身穿蟒袍,经这一喊,那些官差朝他投来目光,随后都是一愣。
随身的侍卫及时道,“景王殿下在此,尔等还不行礼”
众人吓了一跳,这才纷纷跪地道,“参见景王殿下。”
听见动静,那京兆府尹也从衙门中跑了出来,没等上前打个招呼,却见那被打的老者已经朝慕容霄嗑起头来,口中还哭道,“求景王殿下做主,那吏部尚书只手遮天,京兆府草菅人命,逼得我们走投无路了,请景王殿下救救命吧”
闻言沈拾月一愣。
怎么又是吏部尚书
她于是不由问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放说清楚些。”
却见那位老者道,“是,吏部尚书柴靖才之子柴可为,勾引良家妇女,竟跑到我家中与儿媳苟合,我儿将他们当场捉奸在床,那柴可为恼羞成怒,居然将我儿打死,我告到京兆府伸冤,其父柴靖才却给了京兆府几千两银子,这京兆府就说我儿是自己跌落而死,将我们轰出门去,可怜我夫妻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已是走投无路,还请景王殿下还我儿清白啊。”
沈拾月怔住。
原来这竟就是那日表嫂同她提过的柴可为瓜的另一位当事人
没想到竟然又被她遇见了
话说回来,今儿难道就是柴家倒霉的日子
正在惊讶之际,却见小傻子问她,“柴可为是谁”
沈拾月咳了咳,“就是欺负常雪柏的那个人。”
小傻子哦了一声,“坏人。去抓坏蛋”
语罢竟要亲自动身。
京兆府尹见状忙凑上前行礼,“请景王殿下息怒,此时实则另有隐情,此案早已在此前了解,这二人也已经画押,如今是他们又想要讹钱而已,二位贵人万不要被这一面之词蒙蔽啊”
什么一面之词蒙蔽
沈拾月险些被气笑,只是没等开口说话,却见小傻子道,“住口你叫官差打人,你是坏蛋”
京兆府尹一愣,“这,这这”
竟是想解释,却又说不知该怎么解释。
今儿也是邪门,他着实没想到这老两口敢冒出来闹事,且还恰巧叫景王两口子给碰上。
碰上便碰上吧,谁能想到一个傻子也如此爱管闲事
然就在他结巴的空档,却见景王又道,“走,去找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