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她一个人住,还有黛玉呢。
这次出来,贾敬是跟林珝坐马车出来的,两人在车里一会儿说洞府,一会儿说修行,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林珝又叫冬青买些桔子来。
桔子有皮,剥了就能吃,干净还解渴,也是林珝比较喜欢的一种水果。
马车停在路边,冬青在摊子上买桔子,林珝突然想起现代人说的公桔子母桔子的话来,便掀开车帘欲告诉冬青挑圆脐桔子时,话在嘴边就看见宝玉和茗烟骑着马从他们马车边跑过。
林珝眼珠子转了转,直接喊冬青上车,又吩咐车夫跟上宝玉。
闲着也是闲着,她们也去花家窜门去。
袭人见到宝玉又惊又喜,一会儿说宝玉不该来,一会儿又说让妈妈们打茗烟。正说得不可开交呢,就又听到了马蹄声,抬头望去,就发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看到跟车的婆子和家丁,袭人的脸色就不好了。
坏了
眼睛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林珝以及坐在马车里的贾敬时,袭人的脸色是彻底变白了。
林珝也就罢了,毕竟她们兄妹还跟林珝做着花卉的生意,好歹也算自己人。可为什么东府的敬大老爷也来了
林珝下马车时,故意将帘子掀得大了些,只要眼睛没啥问题的就能发现贾敬坐在马车里。此时林珝仿佛不知道袭人受了多大惊吓一般,眉开眼笑的跟袭人打招呼,“咱们在路上看到一哥哥朝这边来,身边就只茗烟一个跟着,舅舅担心一哥哥出事便跟了过来。要是知道是来袭人姐姐家里,我们便不来了。”
所以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罪魁祸首就是宝玉和茗烟。
林家的下人还好说,嘴巴上都有锁。但跟着贾敬出门的宁国府下人可是与荣国府的下人一脉相承,今天宝玉带着茗烟来袭人家里的事不用等到掌灯的时辰,就会传得阖家皆知。
至于林珝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也要怪花家兄妹太贪得无厌了。
林珝借口要给元春培育果子盆栽,减少了嫁接花卉的数量。一年不过十来盆,其中一盆还是林珝请的托。
除了这个外,袭人兄长花自芳还有个小厮,那个小厮也是林珝安排过去的。
每盆花卖了多少银子,花自芳又给了袭人多少,袭人又转交了她多少,林珝这边都有帐呢。
从跟花家兄妹做生意那天起,林珝就有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觉悟。但吃亏不找回来也不是她的行事作派。
不过今儿还真是凑巧了。
非要说的话,那今天这事不是天意就是添头
贾敬没下马车的意思,林珝则是笑容满面的进了屋子,还特别自来熟的打量了一回花家的屋子。
虽小了些,却也有几分温馨。
宝玉见到林珝,又林珝心情不错,便笑着问她,“珝妹妹从哪来”
“和敬舅舅一起出来的。”林珝没说他们从哪来,而是含糊一句便岔开了话题,“一哥哥从哪来”
宝玉直接将他在宁国府听戏的那段说了,又说他听茗烟说花家就在这附近,便过来瞧瞧袭人。
林珝扭头看了一眼茗烟,用一种略带疑惑的神情问道“茗烟知道的可真多呀。”
茗烟“”
宝玉也看向茗烟,不由顺着林珝的话想到茗烟为什么知道花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