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变形了一下而已。”
“难怪,他都变形了,我没看出来正常。”
谢拂“”
谢拂每天给季惜粥查缺补漏的日子差点要把他十几年伪装的涵养都给消磨干净了。
他微微勾唇,露出一个略带危险的笑容,“要记住这么多题,哥哥的脑子真是辛苦了,我这就去做饼干给哥哥吃,核桃的,补脑。”
说罢,他便起身跑去季惜粥家里的厨房。
季惜粥拦都拦不住。
他急得额头冒汗,这会儿一点也不觉得这些题难了,跟谢拂的饼干比起来,这些题都显得格外和蔼可亲。
他心里祈祷着爸爸一定要回来,一定要阻止谢拂
然而他的希望落空了,大半个小时后,谢拂端着一盘黑色的饼干走了过来。
别误会,这不是巧克力的,而纯粹是烤焦了。
谁知见到这样的饼干季惜粥竟松了口气。
烤焦啊,烤焦还好,比起其他奇奇怪怪的品种,烤焦只是苦点,已经太好了。
谢拂献宝似的把饼干端给季惜粥,“哥哥快吃,都是你的,别人都没有”
季惜粥“”我谢谢你。
他笑容满面地将饼干往嘴里塞,动作十分机械,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时不时还要给谢拂比一个大拇指表示赞扬,
直到最后,大拇指比出不出来了,将最后一块饼干解决干净,他大口灌了一杯水,等苦味下去,才觉得重新活过来。
不是他自己找虐,而是当初谢拂第一次为季惜粥学习做饼干,却做出了黑暗料理时,第一个遭殃的季惜粥当即吐了出来,等他吐完就看见谢拂双眼含泪,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哥哥,我做的饼干很难吃吗”
季惜粥“”他是很想说难吃的,但是
谢拂见他不说话,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的饼干不好吃,我不完美了”
季惜粥“”
他能怎么办,有一个身患癌的小伙伴,他也很绝望啊。
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坚强道“也不是,就是有点特别,可能不太符合别人的审美,但是我、我就挺喜欢的。”
时至今日,季惜粥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那些话,但确实有效果。
谢拂不哭了,并且发誓他那份厨艺以后只给季惜粥独家专享。
季惜粥“”我谢谢你。
从此上了贼船就没下来过。
他该庆幸谢拂每次做到都不多,否则他早进医院了。
“哥哥,好吃吗”谢拂期待地看着他。
季惜粥艰难地竖起大拇指,“一如既往”
谢拂笑眯了眼睛,“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季惜粥“”
谢拂端着盘子回到厨房。
捡起在烤盘里剩下的唯一一块小饼干喂进嘴里。
火候还不错。
他微微眯眼,下次给哥哥做什么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