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看向琴酒,对方脸上虽笑着,眼睛却是毫无温度的冰冷。
他没有回话,视线扫过伏特加,最后确认天台上只有他们两个。
那么,零呢
“不用找了。”琴酒将安室透带血的手机和一张警官证扔到白山面前的地面上,笑容越发冰冷恶劣。
“对了,还有一个叫风见裕也的公安,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还敢和卧底见面,不知道是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勇气可嘉。”
风见裕也
白山不认识这样一个公安。
但扔到面前的警官证恰好打开,上面的照片赫然是他今天去找公安部部长时,阻止他的那名警员。
风见裕也是零的接头人
因为他去找公安部部长的行为太可疑,所以对方去找了零
而这样冒险的举动引起了警视厅卧底的注意
是他的错,是他太冒险了。
白山搂紧了怀里的人,仿佛这样就能稍微冷静下来。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他干涩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快要烧干的水。
“安室呢”
“怎么叛徒的尸体也喜欢。”
琴酒歪了下头,被白山和卧底联手欺骗的暴怒几乎撕碎了他的理智。
但这暴怒在白山过来的时候被强压下去。
他欣赏着白山清辉难得空白绝望的表情,内心某处地方竟有种报复似的快意和爽感。
白山的身份确实好,好到卧底警察能通过这个任务,不受怀疑的和他接触。
琴酒想到以前还会在意白山安危的自己,只觉得尤其可笑。
“白山清辉,骗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白山眼睫颤了颤。
他询问琴酒那个问题的时候,不就是想避免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深吸口气,不甘示弱回道“在阵哥选了乌丸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阵哥,而是琴”
琴酒不想听他废话,干脆开了一枪。
白山捂住被子弹洞穿而血流不止的肩膀。
当意识到捂住无济于事后,他索性放下手,任由殷红温热的血顺着伤口浸润附近的衣服。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了,比如看到好友的尸体,而自己也马上会死。
现在,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耳中铮鸣吵得人心烦,他的头脑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连眼睛都干涩到半滴泪都挤不出来。
没有时间伤心,他要尽可能多的从琴酒那里得到线索。
又将好友往怀里搂了搂,白山才冲琴酒笑起来,那笑容第一次在面对琴酒失去了温度,声音也冰冷。
“看来你们是打算和白山公司撕破脸了。”
“如今这种局面,你搬出背景已经不管用了。”
白山实在仗着身份,阻碍组织太多了。
“说到底,你也不过一个运气好点的孤儿,所谓的父子游戏平时玩玩也就罢了,关键时候怎么可能比得过公司间的利益。”
琴酒从风衣口袋取出一个银色盒子,又从里面拿出一颗红白相间的胶囊。
他看着那颗药,帽檐阴影中的眼似乎闪过瞬息的挣扎,又很快被彻骨杀意取代。
“我早就提醒过你,好奇心害死猫,但你一直都听不进我的劝告。”
药是他们组织的机密,也是先生最重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