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次读档,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行动了。
但首先,是要把卧底找出来。
“阵哥,卧底到底是谁啊”
他毕竟是理论意义上已经要死的人,对一个永远不会开口的死人,阵哥应该会宽容一点吧
抓
在琴酒衣服上的手逐渐攥紧,白山抵靠到对方肩膀上,用力咬紧牙关才没惨叫出声。
这个药
这个药确实、确实有点带劲
即便痛觉感受调在10,也疼得要死。
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火焰灼烧着,骨头像是硬生生在身体里烧融了一样,这似乎并非错觉,他确实看到自己正向外冒着白烟。
“呜阵哥”白山忍着疼,艰难开口的声音都有些变调,“让我死得瞑目点吧求求你了呜”
也幸好他如今就靠在琴酒肩膀上,对方的手臂撑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疼得躺在地上打滚。
怀里的人像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火炉,但也真正意义上的正在死亡。
琴酒知道吃了这种药的人都是怎么死的,极致的痛苦,但死后却又一点痕迹都检测不出。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琴酒本不喜欢和将死之人过多废话,但这个占据他一半岁月时间的人反正都要死了,他或许应该为对方破例一次。
“卧底是”
白山眼前一黑,回到读档界面。
最好的读档日期是什么时候呢太远了无聊,太近了又什么都做不了。
“我问一下景欸”突然被好友扑倒时,降谷是懵的。
拿在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要不是身下铺着地毯,这一扑估计挺疼。
刚才不还好好的嘛,还给他讲丧尸故事,那么有活力,现在这是怎么了
降谷放松身体,拍着好友后背的手突然顿了顿,声音带上诧异,“清辉怎么哭了啊”
他穿着薄短袖的肩膀上湿漉漉的,耳边还能听到细碎呜咽的哭泣声。
很多时候,清辉的眼泪都是用来撒娇、达成自己目的的,一旦阴谋得逞,眨眼的功夫眼泪就会收回去。
他们知道这点,但又每次都吃这一套。
清辉很少不,应该说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这么压抑伤心的时候。
“没事了,清辉,你是不是想景光了我马上把他给你叫过来。”
降谷感觉肩膀上埋着的脑袋晃了晃。“那就是想我了”
白山摇摇头,又点了点,下巴骨头硌得降谷有点疼。
“到底是想没想啊,你连我和景光都不想,还能想谁啊”
“我觉得你瘦了。”白山额头蹭蹭降谷越发清晰的下颚线,“你肯定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睡觉,还运动量过大。”
“哪有,我不好好吃饭的话,还学做饭干嘛啊。”降谷觉得好友就是想他们了不好意思说,只能搬出个牵强的借口。
“我叫景光过来啊。”他抬手摸索到自己的手机,在无条件纵容好友窥屏的情况下点开和苏格兰的聊天界面。
白山吸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把赤井算了,赤井就不要叫了。”
他们还要讨论警视厅卧底,还是不要把赤井牵扯进来了。
白山选的读档点就是零打算联系景光的时候他当时觉得万一这一联系出了什么事情,读档还能补救。
但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警视厅的卧底上。
牧山然,刑事部法医之一。
就是负责常田尸检的那位法医,也是从对方胃里发现内存卡和内存卡指纹的人。
他就觉得有点太凑巧了,去的时候明明什么线索都没有,转头就出来张带着指纹的内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