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溪和文伊雪这才回去睡。
两个妹妹回去后,黄知英又回头看许临月,她这会儿不抽泣了,但还是不大舒服,眉依然紧蹙着,看的黄知英心疼不已。
她知道,许临月晚上会发烧是因为权至龙。
其实也不能说是因为权至龙,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临月在这段感情中所遭受的委屈和难过。
临月有太多的委屈和难过了,偏她又没人可说她的委屈和难过。
她就不要说了,她虽然不说但心底其实也是不赞同她和权至龙交往的,清溪也是一样,伊雪就更不要说了,成天挂在嘴边,这种情况下,临月哪怕真有想倾诉也会吞下。
不能说,只能憋着,把那些委屈和难过都放进心口的那个瓶子里,日复一日,直到堆满,然后爆发出来。
就跟年前那次一样。
她们的公司是不大,但出道的竞争一点也不比大公司小,每周考核,每月考核,稍微有点松懈等待她们的就是淘汰的命运,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成天除了锻炼还是锻炼。
压抑又窒息。
她自认抗压性不错,也有崩溃的时候,可临月从没,她永远安静,永远淡定,平静恬淡的气质就像是炎炎夏日里的清凉,让人不自觉的安宁下来。
就在她以为这种情况会一直下去时,临月却在某天的晚上突然毫无预兆的发烧,生起了病。
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临月不是没压力,她只是把所有的压力和崩溃都装进了心里的那个瓶子里,一开始瓶子没装满,当然看不出来,等装满了不就一下爆发出来了吗
晚上的事同理。
权至龙的到来只是引出了那个点,但真正压倒许临月的是长时间他的忽视和冷待。
黄知英又心疼的摸了摸许临月的头,她们家忙内一路走来都不容易,希望她以后的人生能顺遂一些,舒坦一些。
另一边。
权至龙没什么精神的平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他的双眼迷离,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没有。
iye蹲在远处漠然的看着他。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权至龙没理,打电话的那人好像很执着,打了一遍又一遍,到第五遍时权至龙才伸出手抓过手机,他看了眼来显才接起来,“喂”
“怎么才接电话”曹尚浩问“你和妹妹没事了吧”
一句话又戳到了权至龙的痛处,疼的他脸色发白,“尚浩,”他低低出声,“我跟她没可能了。”
曹尚浩吓了一大跳,“怎么会你没跟妹妹解释吗”
权至龙摇头,“解释了,还是那样,她很生气,非常生气。”
因为生气,她甚至说
「我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再喜欢你了,也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你,真的,以后不要再做一些似是而非的事了,也别再来找我了。」
「拜托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和你有联系了。」
「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我们到此为止,行吗」
「好聚好散吧,真的。」
那么内敛温柔的一个人啊,连说话都不舍得大声对他说的人啊,晚上却那么决绝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
讨厌之情溢于言表。
权至龙想起她的神情和话语,心又疼了起来,“她不信我喜欢她,觉得我只是因为感到抱歉所以才做出这么多的事来。但是尚浩,我是真的喜欢她。”
可能没有她喜欢他的那么多,但他也是喜欢她的,但她不信。
她不信他对她的感情,并且也不要他的感情,她要他离她远一些。
许临月的烧到早上五点才退。
退了后黄知英松了口气,她摸了摸许临月的头发,接着才去休息。
然而到七点多的时候,许临月又烧了起来,且一直没退,黄知英等人见她一直烧着,怕烧坏了脑子,赶紧送她去医院。
到医院后,文伊雪和宋清溪一个去缴费一个陪许临月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