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五年。
竟然直接状告太尉谋反。
皇帝拂袖而去,诸多想趁着来济打头阵,当庭站出来的附议的朝臣,统统傻眼当着满朝文武秉公直谏,跟私下鼓起勇气去立政殿请见,再与皇帝面对面,直接面谏皇帝,绝对是不同的
李勣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有点遗憾道“夷男好歹还能在沙场上与我一战,且输了还能跑掉,比一抓就抓住的强远了。”
“挺好。”李勣大将军挺好的标准一向跟别人不一样。
姜沃对官职很了解,不必查就知来济被贬的兵曹参军务是军队文职,为正八品比褚相的九品县丞还是高那么一点点的。
李义府也算是有备而来了。
对李勣大将军来说,这几年他在京中虽位高权重,却很是约束,朝堂之上总要走一步看十步的时时谨慎,自不如战场上酣畅淋漓。
姜沃闻此事,都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李义府这位是真想出头啊。
长孙无忌,反而是皇帝黑匣子里,唯一没有记录在册的人。
这些只敢、只想跟在人身后附议,见到来相被贬就畏惧不前,甚至不敢独自去立政殿谏帝,只想着拉帮结派再去的朝臣们
于是皇帝当庭下旨。
来济出列跪谏“陛下,立后需择礼教名家妃嫔既为妾,又如何能为后。”
姜沃对着大幅舆图的北境,确定了燕然都护府的位置。
皇帝道“武宸妃素有令德,朕欲立为后。”
用皇帝的话说“舅舅的所作所为,皆在心中。”
“陛下此事不可”
姜沃
二月末。
皇帝直接贬来济至燕然都护府,任兵曹参军务。
于是持反对意见的朝臣们,只好重整思路,准备私下再彼此通通信,联众往皇帝跟前去群谏。
在听完皇统亡绝,社稷倾沦后,皇帝冷然而笑
姜沃看到来济,就想起曾经立宸妃时,来相说了一句如此帝王称号,赐予嫔妃,实乃不通难道嫔妃还能做皇帝不成
原想着浑水摸鱼法不责众反正已经责了首,结果皇帝直接来了这一手,可怎么好
但皇帝金口玉言,有话就到立政殿回禀,这些奏疏通通不看不理会。
甭管朝堂上其余人是什么心思,李义府拿着笏板,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姜沃与李勣大将军偶遇,两人还有闲情逸致聊一聊北上俄罗斯的来济,李勣还要怀念下沙场旧事。
姜沃后来回想永徽五年冬春交界这段时光。
每个人都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来开口,从来是权柄之争而非口舌对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不妨碍她觉得这人眼神很烦。
来济也是一样的挺好。
姜沃按序退朝时,依旧饱受不善目光的洗礼。
然后皇帝就搬出了自己的黑匣子,只等着上门来谏的朝臣。
自从二月初大朝会上,太史令请立武宸妃,皇帝本人也明确表态要立武宸妃后,接下来的时日,劝谏反对的奏疏便如雪花一般飞到立政殿。
相较而言,让褚遂良从越南,韩瑗从三亚跟长孙太尉一起谋反,就实在不可信。
“皇后需母仪天下,请陛下令择名门之女立之。”
“朕的宰辅、朝臣们真是各个忠公体国知道朕的天下土地辽阔,却苦于广地劳民,总是缺少能臣治边,于是纷纷主动替朕守边疆。”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醋。溜儿,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