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你被判了十年,应该是两年半之前刑满释放,当时为什么不来找他”
“我”
“别说你不知道,陆余被我家收养的事,是本地的新闻,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他在哪里上学,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找他。”
“因为陆余高了,再不找他可能就会考上大学去外地,你很难再找到。也是因为,陆余长大了,再过几年就能工作赚钱,现在联络感情,你是想他孝敬你”
安予灼一瞬不瞬地望着桂阿姨。
眼前的少年明明生得又白又糯,一副稚气未消的模样,可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此刻竟闪出洞悉的锐利,让桂阿姨莫名心虚。
桂阿姨小声辩驳“我毕竟养了他那么多年现在我真的没办法,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找他,你不知道我有多难,我找不到工作,没人愿意聘用劳改犯”
“那是你应得的。”安予灼凉凉地说。
教学楼传来上课铃声,安予灼没时间跟她废话,最后只留下一句“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陆余,而且你想找人养老,或许有别的办法。”
桂阿姨见他离开,狂敲学校大门“什么办法”
安予灼背对着她摆摆手反正跟我们无关
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不出意外的话,桂阿姨应该和她亲儿子快团聚了
果不其然,安予灼同学上课迟到了。
好在代课的英文老师不太爱管纪律,摆摆手便让进,陆余让开位置的同时,便很自然地抽出纸巾,“干什么去了,跑得一头汗”
安予灼接过纸巾,囫囵在脸上擦一把,没提桂阿姨的事,“呐,给你买的。”
陆余摩挲了下还带着冰凉水汽的饮料瓶,唇角微扬“就为了给我买这个”
由于代课老师脾气好,大家都比较放松,前桌的钟函明目张胆听后桌俩人说小话,扭头鄙夷地啧啧啧好几声,“陆余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陆余当着钟函的面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灼宝买的,真甜。”
钟函“”
钟函憋憋屈屈地想应该给他买绿茶买什么运动饮料
安予灼悄声说“哥哥,我想回宿舍拿东西,咱们放学从后门走吧”他倒不怕陆余遇到蹲守的桂阿姨心软。只是不想在陆余哥哥生日这一天,让那个女人给他添堵。
陆余不疑有他“行啊。”
陆家庄园。
萧菀桦风尘仆仆地赶过去,没看到儿子,很担忧地说“爸,阿雲怎么没下来他的脚伤很严重吗”
他们派去的司机和保姆,都说陆倚雲和同学出去玩,扭伤了脚,就被老爷子接到庄园住,不用他们担心。
其实他们倒没有说谎,是管家告诉陆倚雲,别让远在a市的父母着急,而且也确实派了庄园的保姆去看顾他。
只不过事实有一点小出入到现在老爷子都没有开口让人把他接回来,陆倚雲在生日这一天,孤孤单单地躺在病床里,腿打着石膏,甚至也没有手机玩。
他因为心情不好,已经骂走了两个护工,气哼哼地看着天花板,盼着父亲母亲过来看他管家说过,生日这天,陆正筠和萧菀桦会过来的。
此刻,萧菀桦一脸忧虑地问过陆倚雲的病情,陆老爷子却没宽慰,实话实说“他不是扭伤了脚,而是大腿被钢筋刺穿,只要歪一点就会扎破大动脉。”
萧菀桦、陆正筠“什么”
陆老爷子好像提不起精神详细说病情,疲惫地揉了下太阳穴,管家连忙上前“少爷夫人别激动,雲少爷没事,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可能落下后遗症。”
萧菀桦“什么后遗症北城的医疗水平不行,正筠,我们把他接回a市,阿雲一定没事的”
陆正筠“好,你别急,回到a市有我呢。”
“萧菀桦,”陆老爷子忽然全名全姓地叫儿媳,“阿雲是什么血型”
陆正筠“a型吧,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