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
完蛋他忽略了啊
说起来,现在俩人关系不清不楚,按着成年人的礼仪,若是不想对对方负责,那就不该给一点希望或是回应。
可是,陆余跟一般的暧昧对象能一样吗他听到陆余孤身一人在陆家庄园受委屈之后,什么都顾不得,只想赶紧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点安慰
可陆余步步紧逼:“你这么担心我,真的只是因为跟我一起长大把我当成普通朋友,如果换做钟函,你也会这样做吗”
钟函啊,钟函的话,小安总想,如果日后钟函拍戏资金周转困难,他愿意倾囊相助,给他投资,愿意帮他跑关系,帮他拉赞助,但若是钟函受委屈,半夜给他打电话,伤春悲秋地求同情他大概会赶紧录音,然后下半辈子都拿这件事笑话他。
陆余见安予灼答不出话,心头一甜。
他乘胜追击:“灼宝,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你好不好”
“追、追我吗”听到这个字眼,安予灼耳朵都烧红了。“我又不是小姑娘,追什么”怪腻歪人的。
陆余深邃的眼里含上笑意:“江湖规矩,更喜欢的那一方,就要追另一方的,跟男女有什么关系”
安予灼:“”
陆余神色又暗淡下去:“你如果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什么又在这时候撩拨我”
对啊陆余刚刚受到那么大的打击,安予灼一时无措,说了实话:“我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余:哦
陆余沉静地望向他。
安予灼:救命:3」
有那么一瞬间,小安总怀疑自己被他给套路了,为什么陆余一会儿步步为营、急起直追,一会儿又仿佛林黛玉附体,情绪转换得那么快
他是脑子进了水,才能从一米八六的国家二级运动员因为高考能加五分,陆余早早考下了证书身上看出林黛玉的影子
但现在话已出口,安予灼也不太想反悔。
就是臊得慌。
小安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那好吧。”
“你可以追我。”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都被紧紧地抱住,某二级运动员的力气大得惊人,安予灼挣脱不开,无奈地把下巴磕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对,再用点力,直接勒死我。”
陆余松开他,肩膀越抖越厉害,安予灼被笑声感染,也跟着傻笑。
挺好的,笑一笑有助于缓解过于暧昧的气氛,安予灼可还没做好准备,跟陆余哥哥大步向前,直接跨入新身份。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男生。
可他又很清晰地明白,自己对陆余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才“半推半就”答应他,可以试着追他。
然而,被追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严峻的问题:
安予灼和陆余并肩站在床头,以同样的姿势抱臂:
“真的只有一张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