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本来在院中抚琴,兴致正高时,却见自家小女儿犹若踩着风火轮一般自外而来,惊得弦声一变。
“你这是让狼追着撵呢”注意到小女儿面色不见惊惶,郑氏松了口气,旋即没好气儿的瞪着她。
她现在对小闺女彻底没了脾气,这说也说过、恼也恼过,偏偏她惯会装傻卖痴,让她又气又恼之余,也真是没辙了,总不能真打啊
“还真是狼”盛苑从膳楼出来,还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直到迈进永兴侯府侧门的那刻,她亦如往常一般坦然,直到侧门关上,她才一溜烟儿的跑来了正院儿。
她话还没说呢,就听娘提到狼。
仔细一想,静王表现出来的对她姐的垂涎,可就不是大尾巴狼还是没有自知之明的那种
顿时,她脑袋点得犹若拨浪鼓“一只好大好大的、穿着华服带着峨冠、人里人气的狼”
刚想教训小女儿的郑氏“”
刚从迈步出来的盛向浔“”
人里人气的狼这是何等描述
“好好儿的小女郎,怎地说怪话哩”盛向浔干咳两声,给小丫头使眼色。
可惜盛苑不搭理反而连比划带说的将前情描述了一遍。
最后,她还不忘摇着脑袋感叹“咱家有女初长成,一朝却让狼盯上”
“你给我好好说话”一听小女儿院言辞又要向打油诗和顺口溜上偏,郑氏忍着焦虑,怒瞪过去。
盛苑立刻溜到她爹身后,让她爹当人盾,帮她有效抵抗视线警告。
盛向浔悄悄儿挪挪步,将小闺女挡得略严实些。
郑氏见这爷俩儿还有心情玩笑,顿时心情不大美妙了“你们还挺宽心”
“嗨静王那是妄想只要盯紧了别让他和蒽姐儿接触,他之婚事那是皇上和太后说了算的,莫说是他,就是岑太妃也无置喙之地”
盛向浔倒是不愁这个,大不了他找姨母说说去
一个而立过半的老郎君,竟然还敢惦记他家蒽姐儿且不说他大了蒽姐儿十数岁,只从辈分上看,俩人差了一代这样大的差距,他怎敢妄想蒽姐儿简直不知耻也
“没错儿,他就是一把岁数儿活到了脸上”盛苑鼓着双颊,挥着拳头,同仇敌忾的点头。
“”盛向浔激昂陈词一半儿,扭头问小闺女,“你这话怎么讲”
“自然是说他越活脸皮越厚啊”盛苑叉着腰说完,扭头看看周围,而后凑到爹娘跟前儿小声说,“您们晓得不,那静王在藩地可是娶过王妃的,还有嫡子呢可是归京的时候,他却是未曾婚配之前的那个静王妃和嫡子都没了消息”
“这不可能吧同样归京还藩的可不知他一家,怎地从未有流言出现”
盛向浔说着不可能,眼底的好奇却是愈发旺盛“你这小丫头从哪儿听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