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梦里,她在不知是谁的帮助下回到了阿拉巴斯坦。
她见到了反叛军也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告诉了反叛军的头目、曾经的伙伴寇沙关于国家无雨的真相,也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国王军,将鳄鱼克洛克达尔的行径公之于众。
然后呢
然后寇沙高高举起了投降的旗帜,企图终止这场内乱,但是被混进两方阵营里的巴洛克工作社成员开枪射杀。
血花在他的胸口附近飞溅而出,在黑白色调的梦里显出一抹诡异的血红。
叛乱依旧未停止。
那个散发可怕气场的男人走进了王宫,从王座上将她的父亲拽了下来。
而她,则被掐着脖子高高举起。
那人嘲笑她的天真,嘲笑她的努力,也嘲笑这个国家的可悲
再然后
她被丢下了城墙。
坠落的失重感让她惊醒过来。
那股就算脱离梦境也依旧挤压着心脏的窒息之意让她止不住地大口喘气。
不断灌入肺部的冷气和粗重的呼吸声让她渐渐平静下来,她也终于有机会打量周遭的环境。
是一个单人公寓,家具齐全。
无论是半敞着挂满衣服的衣柜、还是四周一些温馨的布局无不表明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薇薇收回视线,却在余光里瞥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相框是一个大合照。
七八个年纪相仿的少女站在一起。
她们姿态不一,或是手挽手贴在一起、或是脸上挂着笑意摆着夸张的姿势、或是端庄的站在那里
很多人薇薇都不认识,但合照中心位那个气质看起来依旧冷淡、面部表情却难得柔和的人,在她晕倒之前还见过。
看她这幅样子,很难和方才那个至始至终都带着冷漠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这张照片上她还有另一个眼熟的人。
“你醒了”
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薇薇的视线从相框移到端来面包和热牛奶的女人身上。
女人喜欢带着面纱,看装扮像是生活在夏岛上的人。
西杜丽。
这是她在照片上认识的另一个女人。
这座城市的人都知道她。
她也是通过这个人找到这个岛的主人的。
“谢谢。”薇薇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食物,然后按着有些反胃酸的肚子,开始小口小口吃起来。
她会晕倒,饥饿也占了一部分。
此外大概就是太久没休息了,以至于在近乎不受控的发泄后晕厥过去。
不过睡了一觉后感觉好了很多,精力也恢复了些。
“感觉身体怎么样”
对于散发善意的人,薇薇也不好意思再添什么麻烦,只道“挺好的。”
更何况她身体状况确实良好。
原本她身上的伤不少。
有些是路上摔的,有些是被人伤的,也有自己弄
嗯
伤呢
薇薇看向自己被套了手环的手腕。
原本她为了将手环摘下,粗暴地又是拉扯又是用刀割。
不留余力的发泄下,她手腕的伤口应该是乱糟糟的,但此刻,除了淡淡的伤疤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我昏迷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