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谢墨赟送走,时若先低头看了看今天的裙子。
不仅带纱,还是暖粉色的,走起路来仙气飘飘。
时若先在谢墨赟拿出来的时候就嫌弃颜色太粉。
但谢墨赟却告诉他这件轻,穿着舒服。
可能是因为谢墨赟表情太过笃定,时若先就相信了。
但是现在时若先自己观察后发现,是不是有些太过少女了
而且这个腰是不是系的太紧了
时若先扯了扯腰带,想要松开一点。
这一幕被邵嬷嬷看着正着。
她三步并一步上前,连忙按住时若先的手,“这是做什么呢”
时若先实话实说“太紧了。”
“紧也不能动啊,这光天化日的,让别人看到多不合规矩。”
邵嬷嬷把手里带来的书高高举起,书面女戒二字写的方方正正。
“老身就知道您还不知道大启为妇的规矩。”邵嬷嬷踌躇满志道“今日老身定要让您懂些规矩。”
三句话,提了三次规矩。
时若先人畜无害地眨眨眼,“喔,真的吗我不信。”
邵嬷嬷无比自信“放心吧九皇子妃,一天足够了。”
谢墨赟一回府,就被拉彼欣着急忙慌地迎上。
“快去看看吧九皇子,大事不好了。”
谢墨赟表情严肃“何事”
“邵嬷嬷和九皇子妃在卧房她们、她们”
拉彼欣上气不接下气,而谢墨赟已经大步赶去。
听到屋内传来啜泣声,谢墨赟脸色大变,推门而入。
“先先”
时若先瞪大无辜的眼。
眼眸水光泠泠,但眼眶是干的。
谢墨赟脚步一滞。
刚才的哭声从何而来
卧房另外的角落传来悲号。
“九皇子九皇子你要替老身做主啊。”
邵嬷嬷斜靠在桌上,左手握着女戒,右手捂着胸口。
这么多年,哪怕是走水,邵嬷嬷都决不允许自己发髻散乱,现在却散成一团。
谢墨赟“这是怎么了”
时若先“她要教我规矩,但是教着教着,她就这样了。”
“哪里是教规矩,九皇子,您根本不知道九皇子妃说了些什么。”
邵嬷嬷一想到和时若先的对话,脑袋就阵阵发晕。
她惊慌愤怒地颤抖着嘴唇,“老身让她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她却说什么妇女撑起半边天,要让天下所有女性都站起来和男人一较高下。”
谢墨赟“然后呢”
“她还说、还说女人就不能哄着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邵嬷嬷抚着胸口,比见了鬼还受惊,“老身光是重复这话,都感觉没了五十年功德。”
时若先小声嘀咕“扣1佛祖原谅你。”
邵嬷嬷脸色青白,口齿不清,但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阵营。
“九皇子妃,这里是大启,不是楼兰,你说话也要讲规矩。”
时若先竖起眉毛,“这里是九皇子府,我是九皇子妃,这里的规矩是我来定的。”
邵嬷嬷手指发抖,“你、你你要翻天啊。”
“我要定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禁止听墙角。”
时若先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十分平淡,但邵嬷嬷已经羞愤难当,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最后还是谢墨赟叫人,把她半扶半抬着离开了。
谢墨赟关上门,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唤“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