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多年练字读书,但舞刀弄枪的功夫也没丢下。
虽然隔着彼此的衣服,时若先也能感觉到,谢墨赟肩臂的肌肉有多结实,而且随着些谢墨赟大步离开的步伐,那些紧实有力的肌肉群还在隆起。
平时看谢墨赟只感觉他肩宽背后,应该身材不错。
比起每天紧身衣的熊初末,可能差点意思。
但是现在时若先被强行窝在他怀里带走,才明白谢墨赟平时在衣服下面藏了野兽。
连上马车,谢墨赟也没撒手。
仗着自己有把子力气,右手稳稳托着时若先的背,左手撩起车帘,带着怀里的时若先一起进了车厢。
路人看到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搂着,脸上想吃瓜的眼神都快飞到两人身边。
还有那种窃笑的表情好像是他故意让谢墨赟抱着一样。
时若先恼羞成怒。
这文武贝练这么厉害干嘛
看也看不到、捶也捶不动、推也推不开,就是欺负他的时候有用。
时若先好不容易等到表演开始,谢墨赟却把他带走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一直饿着肚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可忍,那就让是忍去
我虫不可忍
时若先调集词汇,开口骂道“文武贝你这个大王八,你欺虫太唔”
谢墨赟低头,轻轻捏着时若先脸两边的肉,向内一挤时若先的两瓣唇就被强行嘟成一个圆。
时若先脱口而出的脏话通过这个粉润小圆圈,全都变成“咕噜咕噜唔唔唔”。
两颗水汪汪的眼睛瞪着谢墨赟,柳叶眉倒立成八字,脸上气得粉红。
非但没有杀伤力,听起来和看起来都很像在卖萌。
谢墨赟垂眸看着时若先,拿出自己自认温柔平和的语气和时若先商量。
“怡红楼也逛了,女人你也看了,连谢兰殊的怀里你都去过了,你还想怎样”
什么是“我还想怎样”
时若先窝了一肚子火。
但是张开嘴,又是一串“咕噜咕噜”。
时若先言语攻击伤害减一百,可爱程度加五千。
谢墨赟血条清空的同时松开了手。
他诚恳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忘了松手了。”
时若先气恼,“你就是故意的。”
谢墨赟辩解的话变成倒吸一口凉气。
时若先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狠狠一口,结结实实。
犹豫半秒钟都是时若先对自己虫生尊严的羞辱。
谢墨赟由着他咬,他想的全是时若先和谢兰殊之间的对话。
时若先不懂事就算了,谢兰殊这厮肯定是懂的,但还是举止轻薄,对着他的皇嫂动手动脚
谢墨赟心里翻腾着名为嫉妒的火焰,搜寻着形容谢兰殊的词汇。
“小人”不够精准,“登徒子”太过温和。
谢墨赟眯眼,心里蹦出来一个骂人的新词王八蛋。
对,谢兰殊这个王八蛋
谢墨赟此生都没骂过脏字的嘴,在时若先的谆谆教诲下,终于破了戒。
时若先感觉牙齿酸涩,而谢墨赟还是没有出声。
他感觉咬得无聊,摸摸松开嘴。
谢墨赟虎口留下一圈带血的齿印。
谢墨赟自己瞄了一眼,评价说“牙口很好。”
“我一年练一口好牙,专门咬你这种欺弱凌小的混蛋”
时若先倔强地看着谢墨赟,眼圈因为生气而生理性发红。
谢墨赟心里各种话都说不出口,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不会气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