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练地用大拇指掐着自己的人中,嘴里念念有词“李奶奶活到八十是因为不管闲事李奶奶活到八十是因为不管闲事”
时若先笑眯眯地,“我说的话你都记住啦你要不要也吃一串诶、诶我这还多呢,别不好意思啊。”
时若先望着邵嬷嬷的背影感叹说“邵嬷嬷腿脚还真挺利落的,肯定能活到八十。”
谢墨赟刚刚把嘴里的肉“炭”咽下去,牙齿和口喉都得到了极大地锻炼。
更重要的是,时若先总算是开心了。
如果这些东西进了时若先的肚子
谢墨赟的思路顿了一下,幽幽地问时若先“你怎么不吃”
时若先把手里的串举起来观察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毒。”
谢墨赟默然。
没事,他身体好,习武多年终于找到用地了。
谢墨赟接过剩余不多的串,不顾形象地蹲下。
在他手下,炙烤均匀的肉泛起油花。
调料一拍,就是五香俱全的肉串。
时若先一脸欣喜地接过。
谢墨赟默默叹了口气,用手帮时若先把脸上的灰擦了擦。
肉香引得躲在一边的拉彼欣和熊初末都凑了过来。
连叽叽都从窗户跳了下来,色眯眯地靠过来讨吃的。
屋里虽然狼狈,但是一群人带上一个小家伙,食物的香气和温暖的火光汇聚满堂。
这是谢墨赟从没感觉过的人间烟火气。
次日清晨,时若先伸着懒腰起床。
空气里还回荡着些许烧烤香气,以及糊味。
想到昨晚那顿,时若先意犹未尽,和谢墨赟说“夫君,你手艺真好”
谢墨赟眼下青黑,昨晚胃痛了一夜。
时若先的馋虫之魂被勾起,于是和谢墨赟提起心心念念的火锅。
谢墨赟迟疑“火锅”
“就是一个鸳鸯锅,分成辣汤和清汤,咕噜咕噜往里面煮各种吃的,比如毛肚、鸭肠,蘸麻酱或者油碟吃。”时若先咽了口口水,“特别香。”
“那些不都是下水这是楼兰的当地美食吗”
“应该是吧”时若先顿了一下,“也许楼兰有的人也没吃过。”
谢墨赟为时若先梳发,点点头说“改日让后厨去学。”
今天谢墨赟给时若先盘的随云髻,时若先的头发一掌都拢不住,梳这个需要分股的发髻十分费时。
谢墨赟才把时若先的头发都梳顺,拉彼欣就来通报丽妃来府上了。
而拉彼欣前脚来知会,后脚丽妃就迈着莲花步来了。
她阻止谢墨赟放下梳子的动作,笑着说“不用理会本宫,你们继续。”
时若先发如青雾,披在肩上像条缎子。
闭嘴不言语时,美得像画里的人儿。
谢墨赟垂眸,对镜帮时若先梳妆。
丽妃随喜赞叹道“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新婚燕尔,郎情妾意。”1
但话到一半,又心生悲情,轻声说道“本宫和你父皇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光。”
谢墨赟抿唇,却不知如何接话。
面对丽妃时不时流露出的情绪,谢墨赟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