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人见无法收场,连连赔笑着给时若先送上了临时装成奖品的荷包。
但是现场的人都激动地围剿着无良商家,时若先拿了奖品立刻抽身。
摊主悔不当初,上次神棍大哥让他行事小心他没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时若先掂量了一下,这里面最起码装了五十两。
时若先美滋滋,“下次要有这种活动我还来”
谢墨赟“你下次再出来,衙门都不用安排衙役了,专门跟着你抓人就行。”
时若先嘿嘿一笑,“我这是为民除害,行侠仗义”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嘴角都乐到耳根了,也跟着笑起来。
时若先目光很快就被前面吹糖人的小摊吸引了。
他专门给火锅留的肚子还没填满,现在说什么也得用谢墨赟的钱让自己吃饱。
前面是相对窄些的巷道,行人拥挤,一不小心就会把同行的人挤散。
时若先撒丫子向前,而手突然被握住。
谢墨赟的手掌干燥滚烫,内侧的薄茧轻轻剐蹭着时若先的手背,泛起阵阵酥麻。
灯火星光间,谢墨赟静静伫立在人群里,周围的嘈杂都随之减小。
他黑衣黑发黑眸,深邃沉寂地像从夜色里分出一片影子。
时若先看着谢墨赟的眼眸。
深色的眼睛像面镜子,清晰地映照着时若先的面容。
不知为何,时若先感觉这个时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他不该心跳加速的。
饿到心悸了吗
时若先清清嗓,“夫君”
谢墨赟低声“怎么”
“饿。”
糖人摊主听到这对话,噗嗤一笑。
“怎么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都舍不得给饭吃啊不行上我家吃,我舍得。”
摊主也是打趣。
但是时若先仔细看清那些人的样貌,立刻躲到谢墨赟身后,撇嘴说“算了吧,你养不起我。”
摊主被嫌弃了也哈哈大笑。
“小娘子说话心直口快,我也是开开玩笑,看你身上每一样东西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我哪里养得起。”
说完,摊主从刚做出来的成品里拣出一个兔子递给时若先。
糖兔圆滚滚的脑袋和毛茸茸的尾巴栩栩如生,时若先把兔子举在眼前看了许久,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时若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眨眨眼问“多少钱”
“不用钱,送给小娘子的,免得你饿晕了。”
“没事,我夫君掏钱,让他给钱。”时若先难得害羞起来,“其实我刚刚是怕你强买强卖。”
摊主忍俊不禁,和谢墨赟说“您夫人真是活宝。”
谢墨赟从取出些碎银子放在摊前。
“太多了太多了。”摊主推脱道。
谢墨赟想了想,说“那你再吹一个孔雀。”
他瞥了一眼时若先,继续说“要很臭美很机灵的公孔雀。”
时若先小声嘀咕,“说谁呢。”
然后不经意地在谢墨赟脚上踩了一下,无辜地道歉。
摊主一边吹着孔雀,一边说“小娘子要不要再吹一个”
时若先思索后说“那你再吹一个桃子,两瓣大中间一道深的那种。”
摊主应下。
而谢墨赟已经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