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那本封面看上去就正经许多,骏马红枪还有一条红裙。
书名是残腿将军撬墙角那些年
谢墨赟一把掀下额上的帕子,立刻起身走向时若先。
这书再看下去就不得了了。
影卫来什么袭将军撬什么墙角
他还没死呢。
时若先埋头苦看,丝毫没注意到谢墨赟正在靠近。
虽说画本光是看图就能懂个七七八八,但多少也会有些汉字出现。
但有些四四方方的字他横竖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明白。
“先先。”谢墨赟不知何时来到榻前。
时若先从竖起的书里后面冒出一双眼。
目光灵动、眼睫浓密,是一双宝石般的漂亮眸子。
被这么干净的眼睛一望,谢墨赟就忘了自己起身的目的是什么了。
时若先眨眨眼,“夫君,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谢墨赟愣了愣,“让我看看。”
残腿将军撬墙角那些年被翻过了过来。
配图上的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其中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
几百年前古人用于表白的诗句,落在这里也足够适合。
时若先也被前面的剧情牵动着,此时求知若渴。
和谢墨赟兴奋地接受道“这个将军虽然腿不行嘴还坏,但是他苦苦等了这个女主很久,直到女主的丈夫去世了,他也没放弃,这里已经到女主丈夫病危了,他和女主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时若先眼睛忽闪忽闪,等着谢墨赟解答。
谢墨赟抿唇,一五一十地把这诗句念了一遍。
时若先若有所思。
谢墨赟说“关雎是一种鸟,住在河的那边,有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君子要去追求了。”
“所以说”
“所以这将军是喜欢上别人,准备和这个女主角告别了。”
谢墨赟把书从时若先手里抽出来,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嗯,没错,就是这样,这个将军并非良配,女主角还是和原来的丈夫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
时若先感觉不对,“真的吗我不信。”
但谢墨赟已经把扣上按在桌上。
他低头看着时若先白皙细腻的脖侧,伸手捻起一缕贴在胸前的长发。
谢墨赟“看你身上湿的,别着凉了。”
时若先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
一马平川、一览无余。
除了平原上的两个小丘包。
再看谢墨赟
时若先拢起衣领,瞪眼说“我一个良家妇男,你放尊重点。”
时若先上半身的亵衣湿了大半,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时若先打开衣柜,但又转头警告“我去换套新的,你不许看。”
谢墨赟点点头,“我不看。”
说话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是过敏还没完全消退的后遗症。
时若先眼睛一转,咧嘴说“我知道你的弱点了,可不要逼我以后在身上涂辣椒,到时候某人不要被辣得浑身疹子,我可不负责”
谢墨赟一听“辣椒”这两个字,脸上下意识就开始发热。
但如果真的能有机会,就算是时若先全身抹上辣椒,他也会冒着过敏去尝一尝。
时若先在屏风后换亵衣,透过镜子看,谢墨赟就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
虽然不偷看,但却把目标放在他的画本上。
谢墨赟偷偷摸摸把两本画本翻了翻,然后脸色青黑地把两本书扔到窗外去。
等到时若先出去,故意问“我的两本书呢”
“不知道啊。”
谢墨赟额头上又盖上湿帕子,还装模作样地帮时若先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