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这个孩子以后的乳名我来取,我已经想好了。”
谢墨赟一口答应“好啊叫什么”
时若先温柔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肉肉。”
谢墨赟傻乐,“肉肉好啊,肉肉好,听起来就是好名字。”
时若先默默在心里怀疑,所谓一孕傻三年,有没有可能傻的是另外那个。
修著楼兰史的公事因为太子一事暂时搁置。
现如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告假的时间也都满了。
这几日在崇文院内,少了时若先叽叽歪歪的声音,空旷的院落更显得寂寥。
第三天一早,漆玉行还在将军府就吩咐人去九皇子府,递交催促时若先和谢墨赟速回崇文院的手信。
正在帮漆玉行斟茶的姜峥挠了挠头,不解地问“将军素日不是说最烦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两个人你侬我侬了吗怎么这才刚刚两天过去,您就这么想让他们回来。”
漆玉行掀起眼帘,冷冷地说“我哪里是想他们。崇文院里这么多工作,让你和我做要做到几时”
“原来如此”
姜峥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先前我还纳闷,每次九皇子妃一出现,您就总留意着他。我想他既然是个男姑娘,将军过去也最厌恶断袖之癖,怎么会对九皇子妃另眼相看呢要是这样说就解释通了,原来您只是想让他们回来干活。好险好险,差点就又被蒙在鼓里了。”
漆玉行嘴角抽动,抬眼看了着姜峥两只真诚但憨的小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姜峥能活到现在,蒙上身上的鼓恐怕能绕着大造一圈城墙。
没过一会,派去的人就行色匆匆地回来了。
漆玉行先声夺人道“怎么说”
小厮擦了擦额上的汗,递给漆玉行一份回信。
漆玉行拧起眉头,眯着眼问“什么情况”
“回将军,九皇子说等府上琐事吩咐妥了就来。”
但这显然不是漆玉行在乎的事情。
“这信是九皇子妃写了,差奴才送来的。”
漆玉行接过信,沉默着将信拆开。
待他看清上面的字后,顿时脸色铁青。
漆玉行问“这是时若先让你给我的”
小厮连忙撇清关系,“千真万确,是九皇子妃亲手交给奴才的。”
漆玉行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把信揉成了一团,嘴里默念着脏话。
小厮看情况不对,请命告退,立刻溜了。
姜峥傻眼了,“这信上写了什么”
漆玉行咬牙,和姜峥说“你去九皇子府一趟,让时若先立刻来崇文院,否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他这个假公主往上报。”
姜峥捡起扔在地上的纸团,打开一看,上面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在家养胎”
漆玉行气得发笑,“他一个男的他养个屁的胎。”
姜峥瞳孔地震。
“我之前听说苗疆男子能靠蛊虫有孕,难不成”
漆玉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每次漆世彦这个浑小子念叨时若先的时候都一口一个“仙女姐姐”,漆玉行冷哼着问过原因,漆世彦就满脸崇拜地说“仙女姐姐一抬手就有好多好多好的蝴蝶,超级漂亮的。”
京城居大启疆土靠北的位置,这些日子连花都少见了,更别说蝴蝶了。
漆玉行内心动摇,迟疑地问“苗疆与楼兰有关系吗”
但问完他就后悔了。
就算有关系又如何,又不是他的孩子,这是谢墨赟该操的心。
崇文院寂静无人,还有诸多官兵守卫,时若先在崇文院也无事可做。
这不就是养胎的风水宝地吗
漆玉行转身看姜峥还待在原地,立刻催促道“还不快去。”
“啊啊”
姜峥不敢耽搁,大步往外走。
刚迈出院门,就被一个矮墩墩撞在腿上。
漆世彦本来笑呵呵地拖着风筝,一路小跑到漆玉行院里。
“小叔叔小叔叔,我要放风筝”“咚”
姜峥的腿硬的像石头,把漆世彦撞得眼冒金光。
本来漆世彦忍着还没哭,姜峥顺着线把漆世彦风筝拎起来,漆世彦彻底忍不住了。
风筝在地面上拖了一路,早就破破烂烂,依稀能看出蝴蝶的形状。
漆世彦圆溜溜的下巴发抖,眼里冒出水光,张开嘴就要嚎。
“唔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