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喟叹了口气,颔首压在她颈窝,声音低低附耳,也有几分认真。
“只你一个,为我心中唯一爱敬的小公主。”
尤其这份爱与敬,与血统及出身高贵与否全然无关,仅仅只关涉于宁芙本身。
痴迷她,妄想她韩烬从最初开始,便是将自己低躯于尘埃,而视她为天上月。
只是当月亮肯向下睥睨目光的那一刻,他便再不会犹豫,势必将明月从高引坠,随自己跌欢,坠欲,不复止休。
闻言,宁芙面上带着醉酒的憨态,反应了半响,而后才恍然一般的冲他弯了弯唇。
她心头欢喜,凑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又左右顶蹭了蹭。
韩烬被她折磨得浑身难受绷硬,好言劝说没用,又不舍得直接把她从身上丢下去。
于是两人就这般僵持好半晌,直至韩烬实在受忍不住,沉沉吸了口气,作叹开口,“殿下究竟怎么样才满意”
宁芙“我不要回宫。”
“嗯,还有呢”
“还有”宁芙认真思量模样,主意还真随想便来,“我想要骑马现在就骑”
韩烬想了想,没有松口允她这个要求“骑马不行,现在外面夜深霜重,公主又醉了酒,在外迎风实在容易受寒。”
她说着醉话“那,那就不去外面骑了,屋里不可以吗”
韩烬抬手拧了拧眉心,只觉和小酒鬼对话实在费心力。
这要是若作别人,他估计早不耐烦地直接把人丢出去,可小公主终究不同,韩烬叹气将所有坏脾气一齐收敛,而后好言好语地继续哄。
“白驹膘肥高大,这小小的屋子岂能容得了它踏迈两步,芙儿乖,等明日你酒醒,我一定带你兜风兜个不痛快,好不好”
他这话是商量放柔的,似真把人当作小孩儿来哄,可宁芙这回却少有的任性起来。
“不好,我不要我现在就要骑,阿烬,你去把马帮我牵进来好不好”
韩烬头更痛,都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已经把谢钧骂了多少遍,芙儿好好的进了他的将军府,却不知在里被喂了几杯酒,回来就成了眼下这般靡熏模样,都不知明天要如何头疼了。
不是素称大醴民风严谨吗
他们将军府给未出阁的皇家女灌酒,这又是依的大醴哪条礼制。
韩烬恼着旁人欺负宁芙,却不知这酒分明就是她自己贪嘴才吃多的。
“阿烬,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快去快去。”宁芙还在坚持。
韩烬真的抬眼往房门外看了看,再次确定门框高度根本容不下白驹迈进,他相述事实,“芙儿,外面的马真的不进来。”
“这样啊”
看她似乎是听进去了,韩烬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之后刚准备把人抱起,却猝不及防被怀里的娇儿用力搭肩一推,他一下背脊贴地,又抬眼目睹芙儿扑过来直往自己身上跨坐。
他愣住,未出声,宁芙却邀功一般率先启齿。
“我想到办法了耶阿烬,你可不可以背过去,给我当马骑”
普天之下,放眼六国,该是无一人敢向雍岐少主提这样匪夷所思又含轻视的无礼要求。
他收眸,盯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胆大包天的小酒鬼,伸手过去箍紧她腰,危险启唇。
“要我给你当马骑胆子真是不小。”
宁芙早已醉得不轻,歪头晃脑,哪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思寻问题,当下分明玩心重,童心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