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忍住,他咬牙一个发颤,还真叫她敛着裙子趁机逃了。
宁芙慌不择路,直接往门外跑,将韩烬一人丢在房里。
韩烬被晾在这,也是一愣,之后微微蹙眉。
他想起她醉酒骑马那次,不是欢脱脱骑得十分开心怎么这回却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怕他成这样。
得了甜头,韩烬自当信守承诺。
于是在狩猎仪典开始,鼓声响起时,他便面无表情地与大醴所有的侍卫一样,低首跪下行礼。
他与柏青站在最后一排的最边角的位置,四周无什么人在意他们,柏青做忍不住,低声道了句“主子何必要亲自过来,只寻个借口推脱过去就了,如此见主子受辱,柏青心中实在愤懑”
“某人给了甜头。”
他摇头弯了弯唇角,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回味,“大概是色令智昏,我也免不了这个俗。”
柏青勉强只认识几个大字儿,眼下听着这文腔,半响也没琢磨出来这话究竟是个意味。
他只谨慎地左右睨眼,而后正色言道“属下与崔易得主子命,已向外认真探查过,也斟酌着做出了出逃计划。今日是狩猎第一日,各方防备正严,并不宜冒险抽身离开。而后日,更有上山野祭山灵的活动,若下方有任何异常动静,也极易被人察觉,所以我与崔易商量,倒不如将日子选在大后日,到那天,狩猎的新鲜劲已过,兵士们值守两日不休也正倦怠,我们不如就趁着这个空,稍稍弄出点乱子出来,为出逃作掩,只是”
“继续说。”
柏青也拿不准主子的心思,只是经过与崔易的认真思量,他们一致认为,若带着公主殿下一同出逃,所冒风险实在太大。
无非两种情况发生。
一者,即便公主愿意,可因她身份特殊,一旦稍离众人视线,便会立刻引起大醴皇族与兵士们的警觉。
二来,而若公主不愿,一路挣扎,那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主子哪里会舍得真将公主打晕,更不会把公主当做人质。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将所有顾虑思量仔细说与主子听。
“后日”
韩烬脸色绷僵住,声音微哑地启齿溢出二字。
似有排斥意味。
原本,他们跟来懋场的目的便是寻机归乡,可真临于此地,他心里总下意识地排斥去做出逃计划。
甚至向来雷厉风行的他,此刻却罕见地想把一切事宜,或急或缓,都蹉跎地往后拖。
拖一日也好,两日也好,他妄想能留住身边的镜花水月。
一旦真的坦言身份,择问出口,他知道自己能得到满意答案的几率,最多只占两成。
难道真的要不顾芙儿意愿,直接将人掳走
他开始真的想过。
可现在,却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