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柏青。”
他知她所想,在安她的心。
宁芙跟着松了口气。
之后,她又被言笙拉着看了好一会狐狸,宁芙兴致缺缺,没一会便想抽身去寻阿姐,阿烬一直跟她身后,几乎寸步不离。
可到了后面甸原,却见阿姐面色忧忧,少见的将情绪全部写在脸上。
“阿姐,你手怎么这么凉”宁芙担忧地凑过去,抚上她的手。
宁蕖手指回握,可臂间的僵硬却不减,面上也是难掩心慌。
宁芙自然察觉有异,忙又问,“阿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宁蕖摇摇头,叹了口气将声音压低,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量说“谢钧他昨夜来找我说,要在今日狩猎比赛中争得头筹,而后以第一名身份,向父皇求赏,坦言与我的关系。”
“什么”
这可不是小事,宁芙跟着紧张。
“他担忧雍岐威慑在北,以后大醴的军力布局重心,势必从南调北,谢家为国为民,自是义不容辞驻防边线,可谢钧却怕自己离京太久,徒生变动,他等不及了。”
宁芙抿抿唇,她理解谢钧哥哥的纠结与忧虑,大醴只是小国,要夹在大国之中安稳求生,势必左右逢源,勤结与易邦的婚联。
如此状况之下,皇子公主们的婚姻大多是不能自己做主的,宁芙是帝后幼女,万般得宠,这才成了那唯一的例外。
“不必过多介怀雍岐列兵一事。”
阿烬在后,忽的沉沉出声。
宁蕖眉心一蹙,似有防备,宁芙也不知他何时从后凑这么近的,于是忙解释,“阿姐别担心,阿烬是我身边极受信任之人,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
“原来就是他。”
宁蕖这才神色缓和,她目光稍稍打量下来,原本听说芙儿驯服一南越男奴,她还只当对方是孔武有力的那种糙野之人,却不想相貌竟是这样出众。
她点了下头,略微示意。
宁芙回过神来,又向韩烬问道“阿烬,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拙见。”他这样回。
宁芙摇摇头,心想怎么能不介怀。
为了应对雍岐此番怪异陈兵,父皇与二哥以及谢家,都不知通宵达旦地熬夜制定过多少对策,就是以防万一,生怕国之覆灭。
她只当阿烬是不了解当下时政,于是耐心为他解释。
“雍岐可是如今横据北方的霸主之国,若论起兵力,不知要强过我们大醴多少倍,哪能不妨阿烬,你想的太简单了。”
“是么。”韩烬淡淡一声,未再多说什么。
只是不由又想,如果大醴皇帝及满朝文武百官知晓,雍岐雄兵声势浩大地列阵在此,其目的只是为迎尊主回国。
而他们的主,却被大醴公主迷诱得失了心,故而魂不守舍,寸步难移。
又该如何作想
是自叹自己苦思得太过多余复杂,还是嘲讽雍岐之主,竟折腰在了美人关上。
对,他就是过不去那美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