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算真的全盘托出,再对她没有一丝的隐瞒了。
宁芙闻言默了默,实在是都替他觉得累。
“你这样,是不是与在战场上思谋兵法一样辛苦”
韩烬摇叹地揉了下眉心,对她实话实说“带十次兵,打十次仗,都不如这一回运筹帷幄来得费力。”
宁芙被他牵住了手,随后听他叹息地再次沉哑出声。
“芙儿,我要你,势在必得。”
大醴玉京。
一连整月时间过去,公主行踪搜寻依旧没有任何实际进展。
众人心焦沉重,又因着时间间隔太久,纵然有西渝可汗的联谋串合,可皇后傅归宁到底还是起了疑心。
崇政殿内,傅归宁一番不饶追问,终于叫宁宏倍感疲惫,坦言叹息地开了口。
“桀儿从西渝归朝当日,车队遇劫,芙儿失了踪影”
“怎,怎会如此一月之久,陛下竟然如此狠心地生生瞒了臣妾一个月”
得知真相的傅归宁情绪激动难抒,起伏异样激烈,险些晕倒过去。
见状,宁宏急得不行,当下忙传唤太医,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傅归宁喝了安神汤这才终于歇躺下。
可偏祸不单行,东崇的那几个皇子原本安安分分的歇在驿所里,一直没有异动,可今日却罕见闹腾起来,非要进宫面圣。
宁宏没办法,只好应允,答应面见他们人。
却没想到,对方进殿直接气愤言明,说他们东崇有使到访西渝,并未在郸城看到宁芙公主的踪影,还趁时扣帽子,安置大醴故意欺瞒,轻看东崇。
宁宏闻言瞬间慌乱,东崇是与雍岐都相差不大的强国,他们小小大醴哪能得罪得起,于是连忙否认。
可对方不肯作罢,直说再给七日时间,若到时公主还不现身,就别怪他们粗蛮无理,直接对金矿开采,不肯多留一杯羹了。
眼见东崇位皇子下完最后通牒以后转身嚣张离开,宁宏气极,终是忍无可忍将手边的瓷物落盏掌心抓握,而后咬牙切齿狠狠向地上砸去。
剧烈的一声动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反溯回波。
他面显疲惫的叹了口气,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油然而发。
眼下,似乎是到了绝境。
这时,太监在外忽的传报,扬声告知太子与谢将军正在殿外求见。
宁宏紧绷的神色稍松,舒出一口气后,声音发哑地传两人进来。
“你们怎么一道来了,可是有什么线索”
这只是例行一问,连月以来,两人每次回京汇报,都没有一个好消息带回。
每问一遍,他们不是愁容闭口,便是摇头叹气。
久而久之,这份希望越来越淡,宁宏希望也抱得很小。
可越是如此,反倒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宁桀急切开口,眸底尽是难掩的喜色,“回禀父皇,芙儿终于有了消息”
闻言,宁宏身躯一僵,随机愣在原地,生怕自己听错。
再开口时,声音都不忍几分战栗,“桀儿,你快仔细说清楚,到底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