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宏自然能觉,惊讶同时,虚荣心都忍不住稍稍膨胀了一些。
而傅归宁同样心头诧异,又听其下意识在维护芙儿,简直对其愈发心生满意。
尤其他谦谦君子的模样,哪里见得半分传闻中的暴戾,可见那些都是假话,还是要眼见为实才真切。
散席之时,韩烬已稍显醉意。
宁宏不敢怠慢,忙叫宁桀亲自送人去驿站休息,而宁桀对其态度懒懒,表面虽痛快应承下,而转身便将韩烬交由崔易去送。
他大概是不想在父皇与母后面前留下爱端架子的不良印象,故而今日进宫,他随身只带了一个侍从。
为了占到芙儿,还真是用心良苦。
宁桀冷嗤了声。
抬眼,见韩烬那侍从当下同样吃醉不醒,酒量明显还不如他主子。
懒得费心思去管这群雍岐人,交给崔易,宁桀甩手而去。
离宫主路。
避开人,韩烬脚步很快回稳,就连身侧那装醉的随从也瞬间清醒正色。
韩烬神色收敛,“事情都办好了”
崔易恭敬回“已寻得与主子身形相近之人,今晚代替主子出宫去驿站,绝不会被大醴眼线所察。”
“做得好。”
韩烬整整衣衫,不紧不慢,之后又道,“宁桀与谢钧都是谨慎之人,你出宫时需万分小心。”
“是”
知道崔易极得宁桀信任,原本他没觉这是什么好事,可现在,一切另当别论。
有崔易做掩,一切好行事得多。
比如现在,他想留下。
即便他有足够自信可以讨得大醴帝后的欢心,时间更不会太久,可他就是连这几日都等不及,忍不了。
相思的汹涌程度,比他先前预想的还要强烈得多。
分别十日,大概已达他的极限。
今晚就想见到她,吻到她,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疯狂咆哮喧腾了整整一日。
根本抑不住。
他更没想抑。
轻功如影,他知大概方位,于是借夜色蒙蒙,很快潜进芷栖殿。
他没有着急进去,而是谨慎倚坐在一墙角阴影边上,安静耐心地等了又等。
直至耳房烛光熄,确认丫头们都睡下,他才起身,迈步拾阶,推开了心心念念的那扇门。,,